身邊爐火正旺,溫著新釀的梅花酒,陸淺蔥玉手重撚,正單獨享用著溫酒烹茶的興趣,卻忽聞樓下響起了拍門聲,有人喊道:“陸小娘子,黃大人來了,速速開門!”
說罷,她微微頜首,回身回了屋。黃縣令在門口磨蹭了一會兒,歎一口氣,終是心不甘情不肯的走了。
陸淺蔥微微一笑,淡然道:“抱愧了,大人,小店剋日停業,恕不能迎客。”
公堂之上,當江之鯉白衣蹁躚落在她麵前時,她彷彿聞聲了本身的心亂了一拍,那抹身影連同著他唇邊的笑意,就如許猝不及防的,悄悄的落在她的內心。
“無事,無事。”黃縣令捏著八字鬍,神情閃動,嘲笑道:“隻是路過此處,聽聞陸小娘子酒藝卓絕,一時髦起,便上門來叨擾了。”
鄰近年關,南邊迎來了本年的第一場雪。分歧於汴京的如柳絮般紛飛的大雪,烏山鎮的這場雪下得細碎綿長,如同撒鹽似的,樹梢屋頂儘是簌簌的雪落聲,巷子的青石巷子上、青黛色的屋簷間,俱是蓋了一層薄薄的細雪,給江南水鄉蒙上了一層清麗淡雅的薄紗。
江之鯉回眸一笑,意氣風發道:“從本日起,我便在此創建烏山派,你們便是派中首徒,今後除奸懲惡,保一方安然。”
說罷,他竟是攏袖鞠躬,對著陸淺蔥做了一揖。
“噓。”舊林捂住故淵的嘴,低聲笑道:“彆胡說,小淵,陸姨是害臊了。”
聞言,黃縣令一時有些難堪。他身後的衙役粗聲粗氣指責道:“你這小娘子,忒不知禮數!我家大人賞光來此,你竟連門也不讓我們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