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夢到你挨廷杖的事,也夢到你遠謫北疆的事。”
裴如玉很實在的一點頭,“你先時還真是這麼傻。”
“一早上週紹就給我送去了好些,拿我那邊的就是。”穆安之隨口對付兩句,以為藍太後操縱他也操縱的很經心,可見他還是很有代價的,便一笑去了。
藍太後望著穆安之走了,與諸公主妃嬪笑道,“安之這孩子,就是如許的直脾氣,我說他性子真。他和如玉自小在一處,如玉外放,他就如許的擔憂。可貴倆孩子的情分,真是好。我以往還跟我那老姐姐說,也就倆都是小子,要有一個是丫頭,非給他們做一門親不成。”
“你必定冇題目,憑你的才調,到那裡都能有作為。”穆安之叮嚀裴如玉,“待到北疆安設下來,給我寫封信,也叫我放心。”又一想,“算了,你還是彆寫了,寫信也冇人幫你送宮裡。等我出宮後,我給你寫信,我曉得你仕進的處所。”
穆安之心下叫苦:他老友這是籌算要跟他長篇大論切磋一下鬼神之事不成信的事理了!
“去吧。”藍太後慈愛的拍拍他的背,“我這裡明天供來上好的楊梅、黃杏、枇杷、櫻桃,你帶些去給如玉,他就愛這些生果。”
聽到最後穆安之說本身病死在宮中,裴如玉決然喝道,“那你如何冇夢到孫六的事?另有,你那夢底子不準,我跟內人底子冇和離,她要與我同赴北疆,甘苦與共!”
穆安之當時的神采,嘴巴裡能塞進一枚大鴨蛋!
“你對北疆倒比我更熟。”裴如玉聽完穆安之的嘮叨後說一句,穆安之脫口道,“我翻北疆輿圖翻了多少遍,倒背如流也不含混。”說完後才覺漏嘴,補一句,“先前不是說就藩,你想,好藩地也輪不到我。不過就是極南極北極西這些處所,我找書正研討著哪,彆到時冇個籌辦。”
月灣縣。
穆安之回寢殿令宮人把本身殿裡的皮子找出來,大宮人素霜道,“一貫都是針線房裁好衣裳送來的,就是有些小塊皮子,不過是我們給殿下做些小物什,我們這裡也冇幾塊皮子。”
“當然想過,現在你去北疆,如果我也能弄塊北疆的封地就好了,我們離得近些,來往便利。”穆安之低聲同裴如玉道,“如許我們還是在一處。”說著,穆安之微一蹙眉,“隻是想如願怕是不易,陛下一句都冇提過封藩的事。慈恩宮那邊也不肯放我。”
“外頭是這麼傳的?”穆安之舒暢的往搖椅上一躺,“你之前勸我彆太端著身份,我老是想畢竟得要個彆麵。”說動手往扶手上重重一拍,穆安之坐直感慨,“我現在才曉得不要麵子的暢快!如玉,你不曉得那天多痛快!”把孫六之死與他同鳳儀宮翻臉的事都奉告了裴如玉。
“走甚麼?”裴如玉不動聲色的說一句,垂眸給穆安之續了些茶,穆安之端茶吃一口,“你們不是和離了麼,你一不利,她立即就找高枝兒飛去了!”
“放心吧。又不是甚麼山川名勝之所,北疆還能不給我。”穆安之將手一拍,“不給也不要緊,我乾脆就留在帝都納福,陛下受得住就行。”
這世道變的,他老友裴如玉家的勢利眼母大蟲都成有情有義甘苦與共的奇女子了!
“也是這個理,那到時我就跟陛下要塊北疆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