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希奇,北疆安撫使一貫少有人問津,如何現在竟成了熱灶?”穆安之想到去歲肖按察使也有此意,這位按察使是二皇子的姨家表兄,太子似也囑意這位按察使,成果,二皇子出了不雅之事,穆宣帝把肖按察使改派了南夷差使,算是吃了二皇子之事的掛落。
穆安之想到穆宣帝說的北疆怕是不大承平的話,不由道,“難不成為了軍功個個都不要命了。”
太子道,“眉眼像我,臉龐有些像太子妃。”
穆安之很快便將此事忘在腦後,杜長史特地同穆安之說了一事,“這事真希奇,韋相膝下三子,最鐘愛的就是韋老三,當年韋相丁憂,韋家皆去官回籍守孝,一年後韋相三個兒子起複,韋三得的差使最好,知揚州府。韋相一貫正視他,現在韋三任滿回朝,殿下猜都猜不到他謀的是何差?”
太子妃端來剛煮好的熱羹,陸國公趕緊起家去接,太子好笑,“孃舅莫這般多禮,我們是骨肉嫡親,你莫不還要給太子妃施禮不成?”
兩人剛回府清算好,李玉華就見侍女擺上滿滿一桌的甘旨,李玉華說的燉大鯉魚也好,燒五花肉也好,兔肉熱鍋子也好,應有儘有,另有李玉華最喜好吃的紅豆包。李玉華兩隻眼睛閃啊閃的望著穆安之,穆安之挽著她的手坐下,“宮宴夙來吃不好的,我們在家本身過年。”
“就是宮裡如許,大師一起吃年夜飯,宮宴結束就回玉安殿歇息了。”穆安之握著李玉華的手放在大氅裡,不讓她受半點涼。
李玉華指指雞又指指鴨,“有雞有鴨。”
年夜飯的飯菜不見得就較平時更適口甘旨,可在如許家家團聚的一個夜晚,能有如許一個相互心儀一心一意的人伴在身邊說談笑笑,多年孤寂的靈魂彷彿都開端暖和豐盈起來。
太子道,“阿宇可醒著,倘是醒著抱來給孃舅看看。”
他還曾當著杜尚書的麵頒發過這番“高論”, 氣得杜尚書幾乎大年下動了家法。
太子點頭,將熱羹遞一盞給陸國公,“我也想不通父皇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