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走到幻蝶宮,四下無人處,李瑜灝從衣袖中取出一封信,塞到錦瑟手裡。
錦瑟跟從著一個姑姑,低著頭向幻蝶宮走去。
錦瑟不安道:“四皇子若不肯互助,錦瑟自不會強求,四皇子已經幫過奴婢很多,此恩此德,奴婢冇齒難忘,願結草銜環相報。”
錦瑟把信塞到李瑜灝的手裡:“奴婢哀告四皇子幫手轉交給王爺,四皇子的恩典,奴婢會銘記在心。”
偌大的皇宮,錦瑟一向低頭走著,這堆積天下豪華的美景與繁華,她偶然去賞。
“且慢!”聲音似曾瞭解。錦瑟扭頭,見四皇子嬉笑的走過來,他鞠躬,道:“嬈妃娘娘金安,娘娘曲解了,這玉釵乃是母妃交給錦瑟保管的,這玉釵恐怕宮裡也不止娘娘一人有吧。”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一日不見,如三秋兮。”
冇推測那人卻詭譎的一笑:“你要謝我的又何隻是佳譽?”烏黑的眸子對上錦瑟的眼,眸子裡藏著不儘深意。
“哦?你看起來很麵熟,但是新進的丫環?”左邊的男人嬉笑著問。
“謝四皇子脫手相救。”錦瑟粲然一笑。
此話一出,錦瑟便知此人必是四皇子,複又恭敬的答道:“謝四皇子佳譽,奴婢惶恐!”
“下去吧。”
“是,奴婢曉得了。”
李瑜灝卻立即變回一如既往的嬉笑麵孔,“跟你鬨著玩呢,君子成人之美,既然你和王爺是遙遙相望的牛郎織女,那我就隻好做那薄命的喜鵲,為你們築橋搭線,願有戀人終立室屬。”
“你是哪個宮裡的?”嬈妃不屑的一問。
啞忍三年,待到出宮那一日,她便能夠與他長相廝守,兩情如果悠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嬈妃眼裡閃過一絲滑頭,朱唇輕啟:“下去吧。”
錦瑟倉猝走開,直奔房裡,翻開,看到那熟諳的筆跡,卻不由得一陣心傷,隻想落淚。
“掌嘴。”嬈妃俯視著跪下的錦瑟,眼裡儘是諷刺。
“莫非…”
錦瑟俯身問安後立在一旁聽調派,偷偷打量著劈麵的人,內心卻一陣驚奇。
“這算甚麼巧,天下更巧的事多了去,嬈妃娘娘,您說是不是?”四皇子笑看霽月,雖是嬉笑,卻有一種瞭然究竟的空明,讓民氣生涼意和害怕。
在宮裡待了幾日,便知後宮表象平和,內裡倒是暗潮湧動,正如朝堂之上,大臣笑容相對,卻不知,明日便是誰把誰彈劾。
“奴婢謝四皇子。”錦瑟開口突破這難堪的局麵。
白蘭花在枝頭安好的綻放,潔白如玉,清透淡雅。錦瑟正在凝目賞識,也難怪蝶妃獨獨喜好白蘭花,也隻要這淡薄高雅的花才氣配上那與世無爭的人。
“本宮的玉釵不見了,她便恰好保管了蝶妃娘娘一模一樣的玉釵,天下怎有這巧的事?”嬈妃嘲笑一聲。
錦瑟恍然大悟,方纔的跌倒本來是成心為之。
李瑜灝故作憂?狀,秀眉也悄悄皺起。他歎道:“本皇子每次見你,不是救你就是幫手,唉,莫非本皇子生來就是這等薄命麼?”
錦瑟欣喜一笑,酒渦泛動,卻不料四皇子盯著她的眼睛,當真的說道,“王兄不在,我定會替他護你全麵。”那神情,完整不似疇前嬉皮笑容的他。
“霽月說隻和你一人打仗過,以是,為了你的明淨,本宮不得不搜尋一下。”嬈妃一招手,一個宮女竟衝上來要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