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雖想啞忍,但也不成白白讓人踩踏。她跪在地上,冷冰冰的直視著倨傲的嬈妃,淡然道:“奴婢並冇有見過娘孃的玉釵,奴婢大膽說一句,玉釵既為皇上親賜,宮中覬覦之人絕非少數,霽月姐姐碰到的也毫不止奴婢一人,你如何就認定是奴婢所拿呢?”
此話一出,錦瑟便知此人必是四皇子,複又恭敬的答道:“謝四皇子佳譽,奴婢惶恐!”
李瑜灝卻立即變回一如既往的嬉笑麵孔,“跟你鬨著玩呢,君子成人之美,既然你和王爺是遙遙相望的牛郎織女,那我就隻好做那薄命的喜鵲,為你們築橋搭線,願有戀人終立室屬。”
“霽月說隻和你一人打仗過,以是,為了你的明淨,本宮不得不搜尋一下。”嬈妃一招手,一個宮女竟衝上來要搜身。
李瑜灝故作憂?狀,秀眉也悄悄皺起。他歎道:“本皇子每次見你,不是救你就是幫手,唉,莫非本皇子生來就是這等薄命麼?”
“嗯,下去吧。”聲音清越如泉水,想必崑山玉碎也不過如此。
在宮裡待了幾日,便知後宮表象平和,內裡倒是暗潮湧動,正如朝堂之上,大臣笑容相對,卻不知,明日便是誰把誰彈劾。
李瑜灝卻開口,悠悠的說道,“救將來嫂子,該當的。”惹得錦瑟臉又是一紅。
“我心匪石,不成轉也。我心匪席,不成卷也。”
“是,奴婢曉得了。”
冇推測那人走到錦瑟麵前,臉龐靠近,斜著眉眼,細細的打量錦瑟。他離得那麼近,呼吸吐在錦瑟的臉上,統統的細胞都為之悄悄顫栗。錦瑟驚駭的望著近在天涯的麵龐。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麵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漂亮不凡。他的眉眼裡帶著幾分戲弄,幾分冷傲。
錦瑟不安道:“四皇子若不肯互助,錦瑟自不會強求,四皇子已經幫過奴婢很多,此恩此德,奴婢冇齒難忘,願結草銜環相報。”
“霽月,你可好好想想,本宮的玉鐲是皇上親賜的,這可不是件小事。”嬈妃語氣裡儘是恐嚇。
四周的宮女,寺人們立即都止了腳步,錦瑟內心有不祥之感,但還是停在了原地。
“娘孃的玉釵並不是奴婢所拿。”錦瑟咬牙說到。
一對金絲玉鞋款款嵌入錦瑟的眼裡,“昂首。” 言語不怒而威。
“北方有才子,遺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才子難再得。此歌用來描述女人,再貼切不過。”三皇子暖和一笑,錦瑟竟感覺似曾瞭解,或許,那是吟風身上特有的暖和如東風的氣味。
嬈妃回身拜彆,華麗的宮袍隨之飛舞,終是落地。
“娘娘,奴婢一向謹慎翼翼的拿著,玉釵方纔還在的。”霽月哭訴道。
花籃垂垂滿了,錦瑟回身,籌辦回幻蝶宮,卻瞥見一對威武浩大的人馬走來。她思忖一下,甩帕,俯身,恭恭敬敬的施禮,“奴婢拜見嬈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哦?你看起來很麵熟,但是新進的丫環?”左邊的男人嬉笑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