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老爺點點頭,斜靠在軟枕上,長舒了一口氣道:“必須得查個清楚,若那江九材真是無恥之徒,就不能再留了他在府裡,至於那小藥兒,年紀尚小,受人勾引做出些有失體統的事情也是不免的,既然鄔如此已經罰了他十鞭子了,那這事兒就算了了,叮嚀庭笙多多管束便是。”
溫濯冰的言下之意已經很較著了,桐歡會在房中展露無疑地盥洗,江九材又剛好阿誰時候去偷窺,誰敢包管這二人之間冇點甚麼呢?或許,桐歡赤身上陣就是為了給江九材瞧的。
“七妹啊,”溫濯熙帶著調侃的笑容說道,“看來你還是少不更事兒啊!聽到這兒都還不明白?試問但凡是女人,擦個身子換個衣裳不都得尋個遮擋的處所?誰有那臉皮子站屋子中心,脫得精光地擦洗啊?不害臊嗎?不怕彆人一進門就撞見嗎?丫頭婆子們的房間裡都是有屏風的,桐歡不去屏風前麵,如果夏天我還能瞭解,可這是大夏季兒啊,哧溜溜地站那屋子裡,不冷嗎?為甚麼不到屏風前麵遮一遮呢?好歹能擋住點風啊!你說是不是,七妹?”
此時再轉頭看來甄氏那神采,不紅不貲,不青不白,明顯是被如此和半道殺出來的溫濯熙給氣著了。如此說得在理,她冇來由強行懲罰,不然,這事兒鬨到老爺那兒去,受罵的絕對是本身;可這丫頭三番兩次地跟本身過不去,掃她臉麵已經不是第一回了,這回還與溫濯熙聯手來對於她,照這麼下去,她這如夫人在府裡另有嚴肅可說嗎?
“可愛!”庭笙握緊了拳頭,雙目噴著火地小聲罵道。
“江九材人呢?”甄氏問道。
“我曉得錯了,少爺!我今後再也不敢了!”小藥兒忙告饒道。
“查不出來的,”如此笑著點頭道,“即便能讓江九材認了罪,也查不到溫濯冰頭上。你覺得甄夫人有那麼笨嗎?會讓你等閒地就查到溫濯冰身上去?為了庇護她女兒,頂多是捐軀幾個下人丫頭,或者廢些財帛了事罷了。”
“我們得沉住氣,”如此目光沉凝地看著庭笙道,“先在溫府裡站穩腳根再說,畢竟我們剛來溫府,不能一來就鬨出大動靜。你放心,狐狸憋久了,尾巴遲早是要暴露來的。溫濯冰是個很沉不住氣的人,遲早她會再脫手。”
庭笙忍不住笑了起來,擰了他一下耳朵道:“你還能有甚麼設法啊?屁股腚上的青斑都還冇消全,還敢有設法?嫩著呢你!”
小藥兒老誠懇實地點頭道:“我曉得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也就是一時獵奇……我冇甚麼其他設法的……”
“除了這個疑點,”如此持續說道,“我剛纔也提到了彆的兩個疑點。一是府裡明顯有給丫頭婆子籌辦的沐浴室,那邊燒著炭火,更和緩溫馨,為甚麼桐歡不消,偏在冷颼颼的房間裡擦洗?其二,紅棉她們說冇瞥見江九材,那江九材是不是真的就冇呈現過呢?誰能包管他半途冇返來過?”
“我曉得她不會善罷甘休的,但我冇想到她不直接找我費事,而是找了小藥兒的碴。看來,她也是個欺軟怕惡的貨品。”如此不屑道。
“是啊!要不是如此姐你親身脫手,我估計那五娘十鞭子下來小藥兒早暈疇昔了!”庭笙指著小藥兒後背上最紅最紫的那條傷痕道,“那就是五娘打的,動手可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