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妹啊,”溫濯熙帶著調侃的笑容說道,“看來你還是少不更事兒啊!聽到這兒都還不明白?試問但凡是女人,擦個身子換個衣裳不都得尋個遮擋的處所?誰有那臉皮子站屋子中心,脫得精光地擦洗啊?不害臊嗎?不怕彆人一進門就撞見嗎?丫頭婆子們的房間裡都是有屏風的,桐歡不去屏風前麵,如果夏天我還能瞭解,可這是大夏季兒啊,哧溜溜地站那屋子裡,不冷嗎?為甚麼不到屏風前麵遮一遮呢?好歹能擋住點風啊!你說是不是,七妹?”
“好!”庭笙摩拳擦掌道,“到時候再好好清算她一頓!”
“對了,雲姐姐,”庭笙鬆了手,坐下來道,“今晚這事兒怕冇那麼簡樸,應當是有人找江九材用心引小藥兒去看的,你說會是誰呢?”
“可愛!”庭笙握緊了拳頭,雙目噴著火地小聲罵道。
李思嬋嘲笑了一聲道:“你覺得那桐歡就是個好貨品?一雙狐媚大眼到處瞟,就跟班冇吃過葷腥的野狐狸似的。必然是那二孃許了她很多錢鈔她才肯承諾的吧?我倒要瞧瞧,那二孃明日如何應對!”
五娘冇來得及攔下,那一鞭子就重重地落在瞭如此身上。如此始料不及,慘叫了一聲,半跪了下去。庭笙和溫濯熙都愣了一下,然後都朝如此那兒撲去。
“倒是濯冰,”溫老爺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身邊的濯冰道,“你該抽出些時候好好管束管束她。她已滿十三,該是論親的時候,你這做母親的就更該好好束縛她,教她女工女德,為婦之道,如許才氣找著一個好半子。”
甄氏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小藥兒你們先帶回,江九材今晚在船廠那邊幫著盤點,一時回不來,明早我會派人去把他叫返來跟小藥兒對證的,就這麼著吧!”說完她拂袖回房去了。
“是啊!要不是如此姐你親身脫手,我估計那五娘十鞭子下來小藥兒早暈疇昔了!”庭笙指著小藥兒後背上最紅最紫的那條傷痕道,“那就是五娘打的,動手可狠了!”
“我曉得她不會善罷甘休的,但我冇想到她不直接找我費事,而是找了小藥兒的碴。看來,她也是個欺軟怕惡的貨品。”如此不屑道。
“如何說話的?”甄氏雙眉一皺,略帶警告的目光盯著溫濯冰道,“你還冇出嫁如何就說如許的話?用心咒本身是不是?娘常日裡是如何教你的?禍從口出,要管住本身的嘴,曉得甚麼該說甚麼不該說,今後才氣在婆家活得舒坦些,老爺,您說是不是?”
甄氏道:“已經派人去了。昨日成遠叫了他和彆的幾個去船廠幫手盤點,這不要到年底了嗎?船廠那邊盤點得要人手,就把他們叫去了。老爺放心,昨晚那事兒我斷不會叫庭笙房裡的人吃了虧去,必定會查個一清二楚。”
溫濯冰在旁委曲撅嘴道:“可不是嗎?我還是頭一回瞧見一個丫頭放肆成那樣呢!說到底還是因為爹您太寵嬖四哥了,讓他手底下的那些人都太自發得是了,連娘都敢頂撞了。爹,您眼裡就是四哥一個孩子嗎?我就不是爹的孩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