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待圓時_373.聞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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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氏回回叫了小輩到身邊來,張口都隻這麼一句話,長輩還能推一推,比方紀氏,妯娌之間還能說上幾句,又是多年當家作主的人,聽她說那麼一簍車軲轤話,勸她道:“你也不必再勸了,你勸了二十年了,她可曾理睬你?”

帶路的丫頭看她一眼,麵上驚奇,笑道:“竟被女人猜著了。”臨水的閣子,不裝紗格夏季裡如何坐人,可二姨太太還冇到,夫人就先叮嚀著把紗格取下來,說臨時用不上了,先擱在庫裡。

挑了一件青衫子白綾裙兒,耳朵裡簪一對兒米珠,頭上乾清乾淨幾朵鵝黃絹花,親手掐了門前一把玉簪花盛在盒裡,當作禮品一齊上門去。

梅氏從自家屬裡挑了一個老鰥夫,她怕女兒這個年紀不好生養,阿誰鰥夫是有兒子的,連兒子都已經要結婚了,往掉隊了家門,她一樣是甩手掌櫃,把事兒交給兒媳婦打理,自產業太太,也不愁百年以後冇人香火祭奠她。

紀夫人拍一拍她的手:“這回攪了大壽的是曹大人。”曹大人風風景光想辦六十整壽的,如許一攪和,如果再風景辦壽,但是送了筏子給人,內心憋著火氣,總要撒出去。

石桂咬咬唇,紀夫人一歎:“我四姐夫是武將,四姐姐常常來信,都說隻要他出門去,夜裡睡不安寧,撿佛豆能撿上一夜,可那會兒是四周內鬨,現在已經是承閏年代,比起來豈不好上很多。”

是以顏大師常常歸去,梅氏本身雖不見這個女兒,卻非得把家裡大家都托一回,希冀有一天能勸動她,為著她好,結一門親,也不希冀甚麼繁華繁華了,隻想著今後能有一個安身立命的地點。

寫了信給紀夫人,不敬是不敢的,可到底也得說上兩句,姐妹間的私房話,本來還當大伯孃是個聰明人,現在越老越胡塗了。

這跟葉文心想像中的顏大師再不不異,她該是甚麼樣的,葉文心想了很多次,連梅季明的詩作都看了,幼年時的總暴露一二句,曉得她有一雙美目,論起來同那些文人騷人寫的美人冇甚個彆離。

石桂如何能安寧,就是曉得去了那裡也好,幾天都冇個動靜,眼看就要八月十五了,他是還在漳州呢?還是回了穗州,又或是出了海?

孃家幾位嫂嫂並不如何肯回她的信,可到底還是挑了幾個出來,誰曉得梅季明曉得這樁事,倒把族中人罵過一回,阿誰鰥夫本就偶然,這事族中那個不知,這一名姑母竟還異想天開,再是敬慕才情,那也是樁費事。

石桂一時未曾回過神來,跟著纔想到紀夫人孃家排行第二的就是顏大師,聽了她的名頭這很多年,若不是有她,葉文心也不會好當徒弟,石桂也不能夠在宋家學到了詩書,能有機遇晤一見,無有不該的。

便是一株樹苗,二十年也長得又高又壯了,何況人的主張,十來歲的時候就冇能擺佈她,現在就更彆想著能替她作主了。

“我們從漳州來,阿誰縣令倒不算冤枉,反是觀音寺裡的和尚比他得用些。”既不曉得救人,也不曉得安撫,開著大門甚事不做,又隻滿肚子的風花雪月,讓他當官難道誤民。

梅氏是發誓不肯把女兒嫁回梅家去的,若不是當年自家侄子發癲非要當遊俠去,女兒也不至於被他誤成如許,梅季明還未娶,可梅氏是再不肯把女兒嫁給他了。

紀夫人倒說了些漳州事,太豐縣縣令辦事倒黴,冇能抓著水匪,便拿死了的布衣充數貪功,被揭了出來,不但要丟官,還得下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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