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君歌_第26章 複為帝姬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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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她是至心實意要當真罰寫的。但她畢竟不是平凡人家的姑子,上一世,因為一手字不好,她不知吃了多少暗虧,厥後更被安上了個不通文墨的壞名聲。此次第,明知罰抄都是要給琅琊王三看的,她就更不能露醜了。如此,她才擺佈不敢提筆,昔日裡,更是悄悄昂揚練字,想著不能再重蹈昔日的覆轍。這般,才拖慢了進度。

曉得阿兄還在考較自個,周如水細想了想,也想儘微薄之力為兄長分憂,隻得靜下心來細細深思,直過了一會,她才緩緩計算道:“傅涑有自知之明,是把好刀。錢閭曉得趨避短長卻做得不敷高超,但又最是高超。”

“油嘴滑舌,故態複萌!”聽了她的話,公子沐笙瞭然地瞥了她一眼,順手取過案上的一隻簡,無法地點了點小姑子的眉心。

自公子沐笙參政以來,議事向來都不避諱周如水。旁的姑子自幼都學女紅後宅之事,隻要她,在兄長的庇佑下,無憂無慮,琴棋書畫以外,兼聽國事。固然,她疇前並欠好學,但耳濡目染,總有所獲。

周如水倒是冤枉,提到寫字,她便有些煩躁。她不由用手捂住臉,真想打個地洞鑽歸去。

見兄長並冇有氣惱她的率性肇事,周如水鬆了一口氣。她思考了半晌,才當真地,極儘中肯地說道:“劉崢此人,誌大才短,好乘人之弊,非君子之臣。”

“我並未與他們有過打仗。”周如水撇撇嘴,猜疑地搖了點頭。

迴應他的,是術公峻厲的喝止,老翁粗噶的聲音無情而又冷酷,他道:“萬物生於性而死於情,時政多虞,公子身係天下,實不該心有旁騖。”

公子沐笙倒是淡淡一笑,持續暖和地問她:“葉落而知秋。昨日君父臨朝,他三人在殿外割席斷交,兕子可知?”

公子沐笙看著她,欣喜點頭,揉了揉她的發,聲音更顯和順,他又問:“《晏子春秋・雜下之十》你可還記得?”

對呀!三位孝廉自從入朝,便已被貼上了公子沐笙門人的標簽。朝中黨爭從未停止過,兄長隻需不聞不問,不暗中相幫,像劉崢如許無出身無家屬撐腰,又無同僚相護的孤寡之徒,定然會步步為艱,苦如雞胗的。而他若冇法立品失勢,劉氏一門就不會看重他,如此,劉氏還會是阿誰式微的劉氏,底子翻不出天來!

看著周如水眸光盈動的雙眼,公子沐笙撫掌大笑了起來,他這阿妹啊!實是個大智若愚的!

既然他自視甚高,瞧不上她,狠狠地玩弄了她。那麼,她也會抨擊,她也見不得他好!

他緩緩回顧,望向隱在暗處的老翁,低低地歎道:“術公?這杏花糕,杏花酒,吾亦久何嘗過了。”說著,他便苦笑了起來,漸漸起家,合上了那半開的窗,垂著眼,有力地,緩緩地低喃道:“欲問花枝與杯酒,故交何得分歧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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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公是公子沐笙的幕僚,亦是婁後留在公子沐笙身邊看顧催促他的父老。聽他一言,公子沐笙神情轉涼,冷冷一笑,未再言語。

“尚未動筆。”提及那些字,周如水回過眼來,鎮靜勁頓時散去了大半。她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如日光下翩然飛舞的蝶,低道:“兕子字不太好,實是懼丟人現眼。”

聞言,周如水怔住,她訕訕一笑,巴巴地看著公子沐笙,低低地問道:“阿兄,君父可會重用劉崢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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