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來,物證俱在,鋒芒毫無疑問地指向了高氏。也確切,自齊姬孕後,除了同是出身於長公主府的高氏,就再未有旁的姬妾入過祥珮宮了,她的懷疑確切是最大的。
這麼說著,寺人旌的腦門上還冒著汗。他可真是風風火火趕著跑來的,因齊姬落胎,全部後庭幾近都遭了連累,他被周王喝得像隻無頭蒼蠅,待好不輕易緩過氣便覺遭了殃!果不其然,下頭冇眼力見的連著謝姬的廣韻宮,天驕公主的華濃宮也一併搜了。方纔在廣韻宮,他已受了謝姬的冷眼。現在,隻等著周如水經驗了。
正殿之上,周王的肝火併未止歇,他端倪生威地倚在正上方的榻幾前,身側的秀美屏風精美玉器全都橫倒在了地上,大多都被砸了個粉碎。
得了動靜,周岱抱著貓兒就孔殷火燎入了宮,才至祥珮宮宮門,便有寺人來報,道是此時周王已至祥珮宮,齊姬的胎也已是挽救不急,落下了。
這原就不是她一個小姑子該管的事兒,齊姬背麵立著的是她的姑母長公主岱。周岱此人,就是個牆頭草兩邊倒,哪頭無益哪頭跑兒的主兒。現現在,她與公子沐笙是相安無事的,不時,兩人還會因好處不異,相互幫襯一把。至於她阿誰不見天日便短命了的庶弟或者庶妹,活下來對公子沐笙構不成威脅,死了更與他們無關,對周如水而言,不過可有可無的小人物罷了。而至因而以事得利的那些人,她臨時也動不得。如此,她倒不如臨時置身事外,眼不見心不煩得了。
聽了周王仍在正殿,周岱這才淺淺撥出了一口氣,她忙是焚香換衣,趕去拜見兄長。
見是周岱來了,在閣房守著的近婢忙是上前見禮,她悄聲地稟道:“高氏臟腑虛損,氣血乾枯,下頭更是惡露不止。君上隻掀簾瞧了一眼,便冷著臉出去了。”
周王對齊姬肚裡的老來嗣但是看重得緊的,自打齊姬懷了龍嗣,她那祥珮宮就被護得如鐵桶普通了, 到處都明示著周王對這龍嗣的正視, 可謂萬無一失。卻現在, 眼看著齊姬顯了懷, 胎竟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