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華林行宮,隻見一起挑燈枝頭,燭火透明,卻,四下空無一人。
符翎的話衝得很,更是口無遮攔慣了,直叫周如水忍不住搖了點頭,她替自個和符翎各斟了一杯茶,先是嗔道:“我倒奇特,你這性子半點未變,這幾年,卻如何還能忍得住乖乖待在封邑不再肇事?卻本來,是被看得太嚴了!”說著,她秀眉微挑,巴掌大的麵龐悄悄含著笑,軟聲抱怨道:“隻是,阿姐如何總拿兕子做筏子?”話說到這,周如水便作勢蹙起了秀眉,那模樣要哭不哭,真是我見留憐,連髮梢指尖都透著股委曲勁,如果兒郎們見了,定是會心底起酥的。
聞聲,周如水抬眸望去,便見符翎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身著一襲桃紅寬袖對襟長衫,藕色長裙裹著小巧的身材,正施施然朝她看來,那臉若銀盆,眼如水杏,實是嬌俏又誘人。
“本來是符翎來了。”聽了這話,周如水惱意頓去,她發笑地躊躇了一下,半晌,才掩開口鼻,上前細看了看餘嬤嬤身上的傷口,先是喃喃隧道:“符翎甩鞭子了?”說著,又皺了皺眉,向中間問道:“死都死了,怎的還不拖下去?”
“她也是還是的膽頂了天,也不怕這爛攤子冇法結束!”周如水目光龐大地歎了口氣,再想符翎擅自出了封邑,又仗著她的名聲大搖大擺地來了行宮,已是冇法無天,也不怕多加一筆了。乾脆,便擺了擺手道,“便隨她去罷。”說著,又挑了挑眉問:“縣主現在那邊?”
“現下就得走了麼?”
柳鳳寒挑挑眉,嚼著笑答:“居庸關。”
那宮婢見周如水並未起火,心下也是一鬆,忙顫巍巍地持續回稟道:“縣主命令,道是就這般放著她以儆效。等她真死透了,再當眾拿去喂狗。”
繞過了一座青石建成的龐大宮門,周如水在夙英的攙扶下緩緩登上了蓬萊閣閣頂。
聞聲,那宮婢忙恭聲應道:“蓬萊閣。”說著,又謹慎翼翼地瞅了周如水一眼,更加恭敬隧道:“縣主言,千歲如果在外頭野返來了,可直截去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