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市常常有零工可打。他們也把無數箱堆在船埠的便宜入口橙子搬上貨車，每人賺了一法郎。有一天他們撞上了大運：某個客店老闆弄到了條約，需求找人去粉刷一艘從馬達加斯加[160]繞過好望角[161]開來的貨船；他們有好幾天站在船外吊掛著的木板上，給鏽跡斑斑的船殼刷上油漆。這樁差事倒是很合適喜好自我解嘲的斯特裡克蘭。我問尼科爾斯船長，他在這些艱钜困苦的日子裡表情如何樣。

我聽出來這恰是我朋友的口頭禪，因而開端感覺尼科爾斯船長說的話比較可托。

“跟我去吃早餐吧，哥們。”他說。

“去死吧你。”斯特裡克蘭答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