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是哪家的弱水,能入彥公子的眼?”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模糊的答案,但還是想聽他親口說。
路旁擺的小攤裡皆是花花綠綠,各形各式的花燈,卯足了勁兒想在花燈節上爭一爭風頭。
彥胥看著雲瑾小女兒的嬌羞,不由得一笑:“在客堂坐了會兒,感覺悶,見屋外東風拂檻,便再也坐不住了。”說著把手上剛摘的一朵玉蘭花插在雲瑾的髮髻上,“玉蘭潔白淡雅,與縣主公然是相得益彰。”
背上的傷還是未全好,大些的行動還是能扯的雲瑾嘶嘶咧嘴,可已經顧不上這些了,細細上過藥,用過午膳,便坐在青梅樹下,看著滿園的青梅花,癡癡的笑著。
“哈哈哈,”彥胥不由扶額大笑,“我可不是瞥見美人便走不動道的七殿下,三千弱水,胥隻取一瓢飲。”
落日剛落,渾圓的玉輪便越上柳梢,彷彿是覬覦了好久,終究輪到本身披髮光熱。
“如此才子如此媚,彥胥亦長生不忘。”
彥胥看著遠處山上排成條的火把道:“花燈節的大戲才過了一半,怎的就要回府了?”
為掩人耳目,兩人在山腳下找了一戶農家,借了一套男裝,這才擒著火把,趕上了尋神花的步隊。
雲瑾早已被這萬物鍍月華的美景所吸引,“我從不曉得,山間野地也能有此般風景。”
兩人相視一笑,雲瑾嗔道:“若不知公子平時為人,還覺得公子調戲於我呢。”
放河燈的這日,雲瑾早早的就起了床,桃芷為她梳了一個現下最時髦的髮髻,穿的也是新做的荷擺流葉裙,映托著白淨的皮膚,顯得調皮敬愛。
山穀中花鳥已眠,沉寂無聲,隻要一眼清泉流光閃動,應和著月光,流向遠方模糊可見飛簷的青邑。
轉過身,公然是彥胥,又羞又惱道:“彥公子為何每次都呈現在人後?叫人措手不及。”
花燈花燈,儘是仿著人間最最嬌美的鮮花而做成的。繁層牡丹端莊大氣,大紅的芍藥妖媚動聽,亦有秋菊絲縷飄蕩.雲瑾卻一眼瞥見萬花叢中一隻調皮可掬的小狗,頭上停了隻斑斕五彩蝶,雙爪作勢要撲蝶。眼神靈動栩栩如生。
“縣主如何不出來?”雲瑾身後響起一個好聽的降落男音。
雲瑾跟在彥胥身後,拉起的手並未放開,隻感覺臉皮熱熱,連腳步都有些混亂,這是除父親與兄長以外的第一名同性牽起她的手。
有人撥過淡淡的迷霧,踩過河邊正茂的蘆葦,掬一捧清冷的溪水,轉頭道:“你看此地如何?”
直到了廳外,雲瑾才感覺本身這般殷勤是有不當,因而眼巴巴的望著廳門,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小女兒苦衷老是纏綿細緻,一起行來,拂過身邊男人發冠的柳條,也悄悄蹭過本身的麵龐,就能欣喜萬分,彷彿連
雲瑾轉過甚,鎮靜地說:“你看,那邊有一片河洲。”說著已經褪去了鞋襪,赤腳踩進冰冷的溪水中,溪水不深,將將冇太小腿。雲瑾提著裙襬已經走到河洲邊了。
聽得彥胥如此說,雲瑾的臉頰微微有些燒,既感覺本身方纔不該問如許的題目,拂了女兒家矜持的麵子,又感覺兩人該是要說說清楚,不然如許大早晨的在一起成何體統。一時候本身也亂了思慮,抬眼望瞭望月色,低低道:“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府了。”
彥胥側過甚,瞥見雲瑾一臉遺憾的神情,心中略想一番,問道:“想去嗎?”看著她遲疑不定的模樣,彥胥一把將她拉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