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女傳奇_第十章 定情思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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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的傷還是未全好,大些的行動還是能扯的雲瑾嘶嘶咧嘴,可已經顧不上這些了,細細上過藥,用過午膳,便坐在青梅樹下,看著滿園的青梅花,癡癡的笑著。

有人撥過淡淡的迷霧,踩過河邊正茂的蘆葦,掬一捧清冷的溪水,轉頭道:“你看此地如何?”

彥胥看著雲瑾小女兒的嬌羞,不由得一笑:“在客堂坐了會兒,感覺悶,見屋外東風拂檻,便再也坐不住了。”說著把手上剛摘的一朵玉蘭花插在雲瑾的髮髻上,“玉蘭潔白淡雅,與縣主公然是相得益彰。”

雲瑾早已被這萬物鍍月華的美景所吸引,“我從不曉得,山間野地也能有此般風景。”

落日剛落,渾圓的玉輪便越上柳梢,彷彿是覬覦了好久,終究輪到本身披髮光熱。

彥胥無可何如的一笑,也褪下鞋襪,渡水而來。雙雙坐在河洲上的草地裡,一時沉寂無聲,半晌,雲瑾道:“如此良辰如此夜,雲瑾必然畢生銘記。”

“縣主如何不出來?”雲瑾身後響起一個好聽的降落男音。

“擒火把尋神花的傳統向來冇有女子插手,放完河燈,女子的花燈節便結束了。”雲瑾道。

直到了廳外,雲瑾才感覺本身這般殷勤是有不當,因而眼巴巴的望著廳門,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彥胥想了想,喃喃唸叨:“春日美人畫,小巧青梅花。醉問誰家女,唯念一絲雨。”(1)

放河燈的這日,雲瑾早早的就起了床,桃芷為她梳了一個現下最時髦的髮髻,穿的也是新做的荷擺流葉裙,映托著白淨的皮膚,顯得調皮敬愛。

雲瑾跟在彥胥身後,拉起的手並未放開,隻感覺臉皮熱熱,連腳步都有些混亂,這是除父親與兄長以外的第一名同性牽起她的手。

路旁擺的小攤裡皆是花花綠綠,各形各式的花燈,卯足了勁兒想在花燈節上爭一爭風頭。

雲瑾提著幼犬撲蝶的花燈,花燈已被撲滅,斑斕的光影在夜風下飄忽不定,卻總有一角剛強的照著雲瑾的繡鞋,彷彿是怕她被山間油滑的石子滑倒,又彷彿是捨不得分開。

“哦,不知是哪家的弱水,能入彥公子的眼?”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模糊的答案,但還是想聽他親口說。

雲瑾應了一聲,謹慎翼翼的將花燈放入潺潺而去的溪水中,潔白的蓮座搖搖擺晃,倒映在清澈的溪水中,蠟燭在夜風中忽明忽滅,推著花燈流向看不見的遠方。

彥胥側過甚,瞥見雲瑾一臉遺憾的神情,心中略想一番,問道:“想去嗎?”看著她遲疑不定的模樣,彥胥一把將她拉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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