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能去那裡？我心已死，永久都是一個失利者！”她木然不動，氣血上湧，雙瞳變成血紅。

“我五毒教全部教眾，誓與你膠葛到底，毫不畏縮。”

“可有醫治之法？”

“你是地府之神，專司一隅，冥河之畔，何如橋頭，一碗羹湯，忘懷人間痛苦……”

孟婆利誘，“那我是誰，我在那裡？”

“你公然聰明，窺透為師的真身。”

孟婆抬頭朝天，一動不動，任雨水沖刷。赤壁再次大喊：“教主，敵眾我寡，速速脫身，再作籌算。”

石霖雙臂一震，強大黑氣向四方分散，屋頂被掀翻，牆壁成齏粉，世人連滾帶爬，狼狽之極。

千鈞一髮之時，滕圖收回一聲震天吼怒，身上黑滕寸斷。他飛身上前，雙臂一振，萬蠱齊發，如黑風狂掃，與鳳凰杖的黑氣對撞。一聲爆響，無數蟲屍從天而降。滕圖的胸膛被黑劍刺穿，軟軟倒下。

“一統苗疆不假，可兒家要的是壓迫與征服，將我們蠱族永久踩在腳下。巫王巫後已被人節製，在場的這些人隻想取你的性命。”

孟婆與他緊緊貼麵，淚水殷濕臉頰。

“師父，當年我和你血脈相連，你是冇法擺脫的！”

孟婆如癡普通，不動不言，靈魂好似分開身材，四周遊走。這不是她想要的結局，當利劍刺穿愛人胸膛的那一刹時，她的天下崩塌了，統統的愛與恨，實際與夢境都破裂了。

孟婆一笑，進步嗓音，“能使巫族四大妙手臣服，囚禁巫王，掌控大局的國師，非你莫屬。師父，現身吧！”

石霖嘲笑，“你衝破血術又如何？最多和我旗鼓相稱，你我之戰，如神魔博弈，天塌地陷，鳳凰城將毀於一旦，恰是為師所願！”

診脈結束，郎中一撚鬚髯，麵色陰沉，“貴教主表情劇變，氣血亂湧，聚於頂門，構成血瞳，此乃走火入魔之兆。”

她如木偶般向前，想觸摸滕圖的臉頰，口中喃喃道：“為甚麼？你明知她是假的，她在騙你，還要捨命保護她？”

“我要將蠱族永久踩在腳下，我要無上的權力，要享用神普通的榮光。”石霖鬚髮皆紮起，他的戾氣外泄，烏雲湧動，轟隆震天，好似天塌地陷，天下末日。

“師父，罷手吧，這是最後一次勸您！”

老馬手指一揮，兩人瞬移到冥河之上，水波倒映，中年美婦一顰一笑，風采卓絕。

孟婆抬頭望天，眼中無淚，絕望的氣味隨之伸展。烏雲翻滾，壓頂而止，細雨紛繁落下。她俄然吐出一口鮮血，結界立散，三人從空中跌落。

孟婆扶起赤壁，見他胸口受重創，氣味奄奄。

孟婆目光剛毅，“師父，您若執意妄為，我會禁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