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著拱手道:“闕修,都是故交,我令狐鋒有禮了!”
這兩男一女都非常陌生,居中之人年紀悄悄,目光冷峻,彷彿有一股穿透靈魂之力。六目一驚,本能護緊兩個盒子,“你,你是‘幽靈’殺手?”
“說的冠冕堂皇,振振有詞,你要救我不假,而你真正的目標是這盒子裡的‘越神丹’。這個不死之身呈現時我就瞭然你的企圖,因為蠆盆如果用外力突破,玉石俱焚,內裡萬物都將化為虛無,我之魂也難逃劫數!”
大招祭出,六目力竭,搖搖欲墜。盈月睜大雙眼,等著看到開天辟地的光輝時候,但是一股微弱氣流反彈返來,巨石紛飛,樹木齊齊折斷,兩人重重摔出幾丈以外。再看峭壁,巍然聳峙,無半點毀傷。
他話音剛落,六目身後的盒子裡金光閃爍,垂垂凝成一個金色的影子。六目瞠目結舌,那影子偉岸如神,卻看也未看他一眼。
六目平靜下來,本身以命相搏,本來隻是人家手中一枚棋子。“那麼棲月城到底是甚麼處所?”
倒下之時,她還回眸望向六目,眼神中有哀怨,有不捨,另有於心不甘。猖獗的人群正要向他衝過來,城主的靈魂俄然從血玉刀中脫出,構成一個龐大的虛影,一陣強風吹得世人東倒西歪,以後,城主之魂化為一縷星光飄向遠方。
“可惜您的奧妙修煉被家主發覺,如此邪術,殘害生靈,與魔道無異,按家法您被處以極刑。但是您服下‘越神丹’,已是不死之魂,家主擔憂你轉生反叛,隻得將你之魂囚於蠆盆,以‘引魂木’鎮之,萬劫不複。侄兒如此經心安排,恰是為了救您脫困!”
她的手不住顫抖,六目能感遭到她心中的絕望。“你抖擻起來,我們的朋友不能白死,就是拚到最後一刻,也不能等閒放棄!”
盈月又拾回一些信心,擦乾淚水,加快腳步。前麵追逐之人,越聚越多,陣容浩大,彙成一股大水。前麵已是怪獸的領地,偶爾傳來一聲刺耳的嚎叫,提示人們那是滅亡之地,不要靠近。
“這就要從太古提及,殷商時妲己發明‘蠆盆之刑’,殘暴至極,人神共憤。殷商滅亡後,女媧娘娘憐憫那些死於蠆盆的亡靈,將蠆盆置於仙山超度。千年以後,蠆盆接收六合之靈氣,不但戾氣消逝,還成了仙器。雖為方寸之地,內裡山川湖泊,花草樹木樣樣俱全,彷彿一處微縮瑤池。”
“醒醒吧大蜜斯!這些人已失了心智,如行屍走肉,再不跑快些,被他們追上,我們就粉身碎骨了!”
這時,中間的男人插言道:“當然你的不死之身也是公子給的,城中之人的身軀都是用變身丸變幻,換句話說你們都是死人,除了我和她!”
前有怪獸擋路,後有重重追兵,如何辦?盈月急得直頓腳,六目倒很沉著,他在盈月耳邊輕語,然後,兩人站定,等著追兵到來。
她如此思疑,六目何嘗不是呢?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紮穩馬步,微合雙目,兩手執握“天木”,凝霜如虛如幻的影子在腦海中盤桓。他運足力量,悄悄禱告:“多少報酬了現在命喪鬼域?多少的儘力都為現在能夠力挽狂瀾?隻能拚儘儘力,罷休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