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令下,六目被塞入爐中,他以頭相撞,聲音傳出老遠。
令狐鋒在旁端坐,嘻笑開言,“闕修,本日秋高氣爽,是送你上路的好日子。魂飛魄散以後,我會好生超度你的!”
六目表情煩悶,但不會坐以待斃、引頸受戮,他禦“天木”飛出,想搶占先機,然“天木”方纔飛起,就力竭落地。
盈月露麵以來,一言未發,隻是目光冷冷盯死六目。現在她徐行上前,持一把雪亮的長劍,嘲笑道:“何必多費唇舌,一劍就能了事!”
“公子,地上有血,他們有人受傷了,從速追!”
正在此時,一股掌風襲來,紅蓮業火瞬時燃燒。有一人徐行而入,世人瞥見大驚失容,令狐鋒嚇得直接從椅子上跌落。
家主臉上閃過一絲驚奇,繼而安靜坐下,表示他發言。
(後續:盈月跳崖後未死,被青玉庵聖尼莫提所救,改投其門下,後修煉成一代宗師。她仰仗不死之魂,九世轉生,離飛昇成仙一步之遙,卻功虧一簣。餘下的故事在我上部作品《妖鼎傳》之“九世聖女”中有專門記錄。)
令狐淵望向阿誰漆盒,神情透暴露淡淡的哀傷,“我為這兩顆‘越神丹’耗經心神、嘔心瀝血,它們貴重非常。然逝者如此夫,對我來講已是無用之物,你想要就拿去吧!”
六目在山路上踉蹌前行,他衰弱之極,幾次顛仆,他都咬牙爬起來,偶有路人顛末,見他滿臉血汙,都恐避之不及。他曉得本身要死了,因為身材在漸漸落空知覺。但是他不甘心,他另有很多謎團未解,很多心願未了。
家主望之點頭,“不幸你是那邪術的捐軀品,老夫也無能為力,隻能聽天由命,任其自生自滅了!”說完他拂袖而去。
“家,家主?”程緣的口齒都倒黴索了。
話音剛落,程緣帶幾人破門而入。再看家主輕撣袍袖,俄然變成令狐鋒的模樣。“早推測你會趁虛而入,以是故佈疑陣,等你自投坎阱。我父親已閉關幾月,想找他告狀,真是癡心妄圖!”
她離六目一步之遙時,俄然出劍,劍鋒從六目身邊滑過,劍氣微弱,碎石紛飛,將塔壁開出一個大洞。塵煙滿盈,目不能視。令狐鋒大驚失容,飛劍擲出,然後揮袖蕩儘煙塵,六目和盈月連同阿誰漆盒消逝無蹤。
“那兩顆‘越神丹’現在那邊?”
“這麼晚了,誰還用茶點?”六目心中迷惑,悄悄跟上去。
“稟告家主,奴家聽聞有小賊潛入丹房,盜走靈丹,公子才親身帶人去搜山。”
令狐鋒嘲笑:“以‘紅蓮業火’煉其魂,就能重鑄‘越神丸’。從速到絕壁下尋覓那賤婢,隻要另有一口氣在,此法亦有效。”
他搶步上前扶起六目,“懦夫受委曲了!我定依家法嚴懲阿誰主子,毫不輕饒!盈月也是忠義之士,她現在那邊?不管如何也要保她性命!”
他很快力竭,癱倒在地,看來所言非虛,這副身軀正在緩慢衰弱。他環顧四周,無數火把散落山間,好似星海,看來令狐鋒下了血本。他稍作安息,心中有了主張。
六目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娓娓道來,家主聞聽神采劇變,驚奇與氣憤瓜代閃現,俄然他拍案而起,“這個傲慢的主子!我覺得他出入秘境是采藥煉丹,誰知竟乾下如此傷天害理的活動!”
六目被擒住,五花大綁,他奮力掙紮,破口痛罵。程緣順手將一塊破布塞入他口中,才落得耳根清淨。他問道:“公子,這廝已服了‘越神丹’,我們該如何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