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花朝和趙穆正站在門口目瞪口呆地看著傅無傷摔盤子摔碗,一桌子酒菜眨眼之間被摔了個精光。
“嗬嗬,杜老闆聽到冇有,三百兩一桌的酒菜呢,鄙人真是好大的麵子。”傅無傷挑眉道:“梅家半子的名頭相稱好使嘛。”
趙穆隻得忍了氣,隨他。
那伴計被一腳踹倒,又從速爬起來端端方正地跪好,嘴裡還在替本身辯白:“小人冇有……小人如何敢惹傅公子……”
一旁有親信上前,輕聲將事情的顛末講了一遍,杜其勝聽得火起,又一腳踹在了那伴計身上:“好大的狗膽!打狗還要看仆人呢,那位混世魔王帶來的人你也敢踩,你這踩的是誰的麵子?!”
“我本來表情便不好,現在更差了。”
掌心微癢,彷彿猶餘她髮絲的觸感,一向癢入心底。
向來愛財的杜其勝第一次感覺這銀票拿得如此燙手。
……竟是消無聲氣地被麵前此人給拿下了麼?
趙穆反手一推,杜其勝竟一點力量都使不上,心下不由得大駭,他固然是酒樓掌櫃,但向來自誇一身工夫也不算弱的,這會兒竟在此人部下一點還手之力都冇有。
“趙大哥?”花朝一愣。
“啪!”烤乳鴿。
傅無傷卻彷彿砸出了興趣,又操起一盤冰糖肘子砸了下去,“啪”地一聲,冰糖肘子連著盤子一起被摔得四分五裂。
“非常非常,杜老闆不必替趙兄弟省錢,他方纔領了鬼嶺三雄的懸紅,一千八百兩呢,在你這東風樓也充足吃上兩頓好的了。”傅無傷撫掌笑道。
“在!”司武忙乖覺地回聲。
成果那伴計聽到花朝的話倒是一臉的挖苦。
此時二樓雅間,傅無傷正坐在窗邊,支著下巴笑盈盈地看著樓下這一幕,一旁的司武隻感覺自家少爺這笑容令他頭皮發麻。
東風釀清冽醉人的香味一下子在氛圍中伸展了開來。
措置了這不曉事的伴計,杜其勝還得苦哈哈地端著笑容去給那位爺告罪。
公然好酒。
“我說了,我們和傅公子隻是萍水相逢,你不必因為他的麵子而免我們的飯錢。”趙穆看著他的眼睛,冷冷隧道。
趙穆並冇有去接銀票,而是冷著臉道:“我們和這位傅公子隻是萍水相逢,並不算熟,你很不必因為他的麵子而免了我們的飯錢,東風樓申明在外,我們也想見地一番,這便給我們重上一份菜吧。”
且伸手不打笑麪人。
趙穆看了他一眼,舉杯一飲而儘,臉上便出現了一層薄紅。
花朝曉得他這是來替她得救的,雖不知他為何如此氣憤,但卻也心生感激,她笑了一下,點點頭表示受教。
趙穆被她一雙笑眼看得耳根微紅,輕咳一聲收回了撫摩她發頂的手,道:“走吧,吃了飯我們便去找袁秦。”
傅無傷聞言,稍稍一頓,終究停了手,他轉過身坐好,接過司武手中的濕布巾擦了擦手,昂首覷了一眼恰好堆著笑容剛走到門口的杜其勝。
此時東風樓的掌櫃杜其勝嘴裡直泛苦,他狠狠一腳踹在阿誰惹事的伴計身上,怒道:“你如何敢惹阿誰混世魔王!”
“……”司武抹了抹頭上不存在的盜汗,腆著臉笑道:“不過一個小伴計,又算是哪個牌麵上的人,也值當您活力,您要不歡暢砸了這酒樓也便是了。”
隻是花朝慣不喜好欠下情麵,之前在堆棧已是無法,這會兒見點好酒菜,她趁著傅無傷和趙穆抬杠的當口,悄悄下樓籌算把帳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