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瀚朗聲抱拳:“是!”
“皇上消消氣,梅婕妤為救皇上身中蛇毒,老天爺必然會感念她這份心保佑她的。”說話的是宜秋,塞宴遇刺事件產生後,天子的主帳內隻留了她與祖成兩個可靠之人入內服侍。
這時,帳簾俄然被人挑起,祖成的聲音從內裡傳來:“皇上,珣親王返來了。”
靖弈道:“是以臣弟覺得,此次岐山圍場的行刺事件,該當與老九無關。”
就在那綠衣女反名片劍躊躇的一瞬,靖弈與高台上的邢世遠都當即反應過來。隻見靖弈飛撲疇昔一掌劈在那女子手腕上,長劍被震落下來。瞬息之間,邢世遠飛身躍下,一劍刺穿了她的胸膛,血花飛濺當場。
靖禎凝神半晌,又問:“以是你言下之意,是此事與九弟無關?”
阿沅側過身材,那件方纔披在她肩上的鴨青嗶嘰薄毯滑落下來。她趕緊拾起毯子,施禮如儀:“皇上。”
綠衣女轉頭一劍,朝著靖嶼後頸處直直刺去。這燒紅的赤劍猛勢不成擋,眼看他就要喪命劍下,靖嶼憑著一股蠻勁,抱著她的腳踝冒死向左一滾,那劍恰好偏斜了幾分,疇前胸刺入他的左肩。
靖禎不置可否,容色莫測地盯著她看了好久,方道:“四哥雖因病心智變態,一貫待你極好,你如成心委身於他,朕能夠成全你們。”
南淵國當今王後乃是大周的宜寧長公主,身為建昭帝第四女,其生母恰是罪婦穆氏。睿郡王一行人投奔其親姊,或許是為求儲存,也能夠會借他國之力籌齊截日反攻。這類關乎國度安危的大事,誰也不能說十拿九穩。但是靖禎顧念昔日兄弟之誼,心中甚是遲疑。
他的語氣愈來愈重,說到最末,阿沅渾身打了個激靈,驚出一身盜汗。她尚自平靜,沉吟半晌道:“既然皇上說奴婢性子爽快,本日奴婢就大膽說出肺腑之言,還請皇上不要見怪。”她抬眸見靖禎點頭,方又道:“都討情到深處天然濃,奴婢是不懂情,姐姐是太在乎情。但是身在皇家,如何敢論情之一字?這此中事理,奴婢不說,皇上也定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