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點了點頭說:“能夠了,就如許坐下吧。”
母親被捆綁在那房裡的一張大案板上,而我當初所見的阿誰身穿大紅裙子的女人,正在一刀一刀地割她身上的肉。那女人的臉上掛著邪笑對我說,既然當初讓你逃了,那我就抓你母親抵債,我要讓你親眼看看,她是如何死的。
“你個兔崽子既然投生給我當外孫,不做也由不得你!”
外公搶先走進林子裡,我跟在他前麵,來到林子正中的一塊空位,停了下來。見外公四周打量,我彷彿曉得他帶我來這裡的目標了。
我把衣服裹了裹,正要往地上坐,外公卻道:“彆穿衣服了,全數都脫了。”
這就是我第一次‘運火煉氣’的過程,也就是所謂的‘煉內丹’。那晚過後,我持續發了好幾天的高燒,外公悉心顧問,每天都給我做好吃的。
他說我之以是能把火調出來,主如果因為想到了本身身上所揹負的宿世債。固然見到那‘女鬼’殺我母親,是我將近被凍昏時所產生的幻象,但也不必然不會產生,也就是說,我的宿世債到了我二十四歲那一年,說不定會扳連到家人。這是完整有能夠的,要曉得,我從小的玩伴雄師,之前就是受我扳連淹死在了運河裡……
我感受本身的肚子越來越熱,像是有火爐在烘烤,過了大抵一頓飯的工夫,那些‘煙氣’開端一絲一縷地往阿誰圓白物裡鑽,直到全數鑽出來,兩團火分分開,化作七份,各自緩緩迴歸本來的位置。此中兩團來到了我的眼睛,兩眼一熱,統統異象都消逝了。
外公把樹枝一扔,將我按坐在了地上,強令我盤好腿。開端我還掙紮,但是很快就掙紮不動了,腿已經凍僵了。
“那我不做你外孫,也不做你閆家人了!你愛找誰……找誰做去吧!”
外公的聲音像是從天涯傳過來的,我遵循他的唆使,剛一動意念,體內的四團火就動了起來,而阿誰圓白物以及環繞它的煙氣卻涓滴未動,也就是說,它們不受我意唸的掌控。
這片林子挺大,樹早已掉光了葉子,頂著積雪,半夜裡看像是從樹內裡排泄來的冰霜,樹身則彷彿凍脆了,被風吹的‘咯嚓嚓’響,彷彿隨時都會斷折掉。
我緩緩展開眼睛,發明本身還坐在那片林子裡,正要起家站起來,俄然一陣天旋地轉,昏迷了疇昔。
公然,就聽他說道:“小張,你就在這個處所練功。”
我的眼中燃起兩團肝火,俄然擺脫了那股力量,衝到了跟前,那女人袖子一揮,把我從屋裡揮了出去。船不見了,河道也不見了,隻剩下我眼中的肝火在燃燒……
萬事開首難,泄洪的閘門一旦翻開,水就開端源源不竭往外流了。有了第一次煉內丹的經曆,前麵再調運身上的火便順暢了很多,不消再脫光衣服了,但外公還是讓我去那片樹林子裡煉,他說那邊偏僻溫馨,不輕易遭到滋擾。
俄然,我感受有人在我肩膀上按了一下,隨後就聽外公的聲音,“快念運火訣!”
除此以外,外公說我還需求尋覓一些珍奇的藥材,用以彌補那顆丹的能量。當初那小我通過狐狸煉丹,必定給那狐狸吃過很多珍奇的東西。就算這顆丹到時候完整煉成,並且被我‘消化’成為我身材的一部分,我也需求時不時地給它彌補一下能量。
我把牙咬了咬,硬著頭皮脫下厚厚的外套,掛在樹枝上,然後又把毛衣也脫了下來,不一會兒,我身上就隻剩下了秋衣秋褲,凍的像猴子似的抱蜷著身子,渾身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