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第66章

太子坐在案桌前麵，他琴藝很好，隻是悄悄挑逗幾下琴絃，便讓人聽出淡淡的神韻。莊懷菁躺在貴妃榻上，單手微微撐開端，雙眸悄悄望他，聽他的琴音，有些入了神。

太子點了頭，隻提示道：“二皇子禁足解了，你這些天最好彆出去，如果你出去，他到時定會來找你費事，對你倒黴。”

但她也不會傻到在太子麵前說二皇子好話，這類話說了也冇用，他們間的隔閡一向都在。

太子輕撫她和婉的長髮，看她如水的雙眸，心覺像誰都好，他隻想要個男孩，立為太子，丟給太傅，今後便不必再折騰他們兩個。

宮女從外邊端來熱水，放在來麵盆架，換上潔淨的帕子後，退了出去。屋內四周都和緩，連窗外的風都變得有些溫和下來。

莊懷菁疇前便知太子那方麵要求大，若非腹中有了孩子，新婚那夜，她恐怕連床都起不來。

紫檀木貴妃榻鋪著絨毯，攢金鏤空銅爐從庫房找了出來，放進些燃著的碳火。

莊懷菁笑了笑，隻點頭道：“這般詳細，怕是難做到。”

他開口道：“來一次？”

太子淡淡應了一聲，讓人出來。侍衛事情明顯很急，不然也不會這時候來找太子。書房一旁的黃花梨木案桌有隔板，擋住下方。

莊懷菁紅著臉道：“夫君但願孩子像誰。”

她又叫他殿下。

“嗯？”

琴擺在書房中，這把琴本是太子送給莊懷菁的，隨她一起來了東宮。

太子的手還是攥著椅子的扶手，他微微今後靠，閉著雙眸一動不動，要不是苗條的手指一向在摩挲扶手，他就彷彿睡著了一樣。

太子站在她麵前，道：“抬開端。”

二皇子的禁足冇人敢提，提了的天子也隻是當作冇聞聲，柳貴妃此前也求過幾次情，都冇有甚麼成果。

莊懷菁神采緋紅，真不曉得他們方纔明顯還在談閒事，他如何莫名其妙又、又如許！她明天早上已經幫過他一次，每天如許下去，哪成模樣？

她剛想說話，不知如何回事，耳畔俄然微微紅了很多，她昂首看一眼太子，話都有些含混不清：“現在是說閒事。”

誰都曉得二皇子和太子的乾係，東宮的侍衛更是曉得在舒妃刺殺之前，二皇子曾調遣過人。

侍衛出來的時候冇瞥見莊懷菁，他也冇聽人說太子妃在，隻覺得她在彆的院子，便跪在地上稟報導：“皇宮傳來動靜，柳貴妃去求了陛下，陛下心軟，把二皇子的禁足解了。”

……

太子輕道：“如果覺著在東宮悶了，不如替孤做件中衣，等孩子穩定一些後，孤再陪你出去逛一逛。”

“你要孤操琴，卻又不當真聽，是在想些甚麼？”

很久以後，他才緩緩睜了眼道：“父皇老了，不想他刻苦罷了，也罷，下去吧。”

太子的雙手搭在扶手椅的扶手上，骨節清楚的手指漸漸點著扶手，他閉著雙眼，樣貌出塵，如謫仙出世般，一句話未說，心中彷彿在想對策。

“偶爾之下得知，也說不太清。”

莊懷菁心想太子應當冇如何細心查過她和二皇子，二皇子雖說有些魯莽，但害她的事從冇做過。

他才捏著她的下巴，拿溫熱的帕子，悄悄給她擦臉，隻字不提方纔產生的難堪。

太子背手而立，高大的身影站在她麵前，莊懷菁微微抬起了頭，瞥見他抬手，讓殿內服侍的人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