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嫣兒怨毒地望著她笑道,“當然,你頂著如許一副楚楚不幸的模樣,又有幾個男人逃得過你的掌心?”她走到屈綾身邊,染了丹蔻的長指甲用力挑起她的下巴,道,“隻是天下男人這麼多,你為何偏要同我搶呢?”
“我冇有,嘶――”嫣兒的指甲劃破她的皮膚,留下一道猩紅的血印,屈綾吃痛地今後躲去,惹得本來埋首在她懷裡的念兒驀地抬開端來。
嫣兒的指甲仍舊抵在屈綾的下巴上,念兒吃緊地去扯,嘴上叫道:“娘,娘,你流血了!”
念兒一向是睡著的,這下倒是醒了,靠在屈綾懷裡,揉著眼睛叫她:“娘……”
屈綾不敢說話,手上倒是放鬆了些,垂了眸站在一邊。
屈綾還是硬擠了一抹笑容,輕撫孩子稀鬆的短髮,言道:“念兒乖,娘冇事。”
念兒雖懂事地早,但畢竟是個一歲多的孩子,如何能看破孃親笑容下的悲切之意,遂也笑了,隻是正欲說些甚麼,便被排闥的聲音打斷。念兒迷惑地回過甚去看,便見李裕背動手走出去,臉上看不出半點笑意。
她不說話,李裕倒也不惱,踱著步走去,在屈綾身邊站定。念兒偷偷抬開端,瞥了李裕一眼便又當即縮回身去。李裕勾唇笑著向念兒伸出一隻手,屈綾極快地躲了,顫著問他:“你要乾甚麼!”
“自是來看看你。”李裕笑答,隻是笑容極冷,無出處令民氣驚,“你於我有拯救之恩,我還能害你不成?”
那女人,竟是數年未見的林嫣兒嗬!
屈綾的沉默讓嫣兒愈發憤怒,乾脆罵道:“你便是這般陰魂不散嗎?當年與我搶阿瀟不敷,現在又要來搶我丈夫。屈綾,我倒是哪輩子欠了你的,你非要來尋我的費事?”
“我要乾甚麼?”李裕悻悻地收回擊,皮笑肉不笑地盯著念兒,冷道,“這孩子和那男人長得一模一樣,你不曉得我有多想掐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