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舞瑜冷目睨一眼他,回身看著裴雲雙目,凝色道:“小雲,你且退後,我與這位花公子有些事要處理!”
荀舞瑜想起昨夜花惜玉言語,立時倒吸一口寒氣,心下凜道糟了:“你可知他們向那裡去了?”
此山並不算高,一灣小湖嵌在山腳。荀舞瑜與卓自清趕到湖邊,正見到兩束人影一前一後向山上而行。
“彆說傻話,我如何會怪你。”荀舞瑜由卓自清在本身肩上揮淚,等她不再抽泣方道,“走吧,回堆棧去,是時候與花惜玉完整做個告結束。”
卓自清聽到這裡,麵上驚奇之色已不成控,顫聲問道:“舞瑜,你說的……都是真的?!”
荀舞瑜執過卓自清的手,卓自清卻很快將手抽離,揹回身不去瞧她。
“往昔之事早已煙消雲散!”荀舞瑜瞋目相視,“本日我們就此彆過,後會無期!”
“舞瑜,又是甚麼事惹你動了怒?”花惜玉動搖摺扇,目中閃過黠光。
“花惜玉,小雲美意饒你,你卻暗中偷襲!”荀舞瑜眼中肝火放射而出,“若非你確切救我一命,我本日便要殺了你!你最好禱告我們再無相會之日,如若他日江湖再見,我定不饒你!”
他這一掌如迅雷疾電,而裴雲正背對他前行,對此自是一無所知。
“舞瑜,這小子到底是幸虧那裡,竟能讓你各式迴護!”他手腕一翻收起摺扇,自腰間拔劍出鞘,“我若想得你至心,就隻要先斷你所念!”
花惜玉額上排泄盜汗,法度逐步混亂,彼時氣勢再難重現,反被裴雲迫至水邊。裴雲一劍飛刺,正對花惜玉右臂。花惜玉一腳踏空半身入水,裴雲麵色一變,於電光火石間收劍回勢,劍柄在花惜玉右臂一勾,將他拉拽登陸,與此同時,又於花惜玉腕間施加了一股力道。
“嗯!”卓自清咬著唇含淚點頭。
卓自清開初有些遊移,稍過斯須還是走上前,與她一同架起女子屍身躍出坑穴。
厥後,兩人在老樹下埋葬了女子,相對無言。
“他……他大抵是去……”荀舞瑜憂心忡忡,出口之言也已斷續不明,與卓自清兩人緊盯湖水,連呼吸都似呆滯。
荀舞瑜半晌凝神,幽幽道:“花惜玉是崑崙弟子,崑崙遠在西域,門人甚少踏足中原,其門派內之事也甚少人知。就在他與我瞭解不久後,崑崙曾遣門人至中原。這些人由花惜玉的師叔帶領,中原此行的目標就是為了尋他。”
荀舞瑜確認花惜玉已闊彆此地,孔殷轉目看向裴雲:“小雲,他冇傷到你吧?”
裴雲避之不及,擰身之際正至卓自清身邊。他側目急望卓自清,不待她反應已將手臂伸向她身側,一瞬抽出她隨身佩劍,揚劍抵上花惜玉守勢,轉守為攻。
“公然在這裡!”荀舞瑜一個淩躍飛上山徑,一把拉住裴雲,厲聲對花惜玉道,“花惜玉,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花惜玉目色一緊,後退一步一招又起,與裴雲手中劍於寸許間掠過。裴雲飛劍回身,足下移步變更無形,忽而至左、忽而往右,招招莫測難懂,不需多時便反客為主。
花惜玉踉蹌站直身軀,咬牙切齒看著裴雲背影,將手指握得節節作響,竟俄然朝裴雲背脊飛去一掌。
“舞瑜,如何了?!”卓自清倉猝追到她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