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袍老者肅容正色,凜然道:“先生既然執意與我等難堪,天肅劍也斷無怯戰之理!隻是程某自知不是先生敵手,此戰又關乎我儒門百年聲望,說不得也隻好道聲獲咎了!”
癲不鬨聽得一身雞皮疙瘩,小聲道:“冠冕堂皇,竟然說的比唱的都好聽!”
“趁老夫現在表情好,你們幾個從速滾蛋,不然觸怒了我,一會兒十足送你們見閻王!”
癲不鬨暗笑道:“這老瘋子的臭脾氣倒是一點冇變,這下有好戲了。”
禰衡似是司空見慣,連眼皮也不抬一下,反問道:“你是說……這事和老夫有乾係?”
天肅劍顫鳴吟嘯,其他八名儒門弟子劍音迴應,‘嗡嗡’之音震得樹木抖然,櫻花紛落。
這話說的倔強,可連癲不鬨都聽出模糊有怯戰之意。
“十多年不見,這老怪物修為竟精進到如此境地!”
禰衡見一眾儒門弟子如臨大敵的模樣,低頭彈了彈指甲,感喟道:“朽木不成雕也!”
手中仙劍更是在觸碰花團的頃刻,順著劍身透過一道無匹真氣,轉眼將胳膊震的痠麻,連手中的仙劍也幾乎脫手。
這話說得謙遜三分,客客氣氣。
箭弩拔張中,儒門弟子各依方位,九宮變卦結成步地,為首的藍袍老者泰然自如,抱拳一禮道:“天肅劍與諸位同門冒昧打攪,還請禰先生包涵”
固然這四名儒門弟子仍有再戰之力,可藍袍老者也不得不承認,僅僅一個照麵,這四人已身處下風。
禰衡嘲笑一聲,左掌順勢竄改,各處櫻花如遇龍捲風普通,構成一道粉紅色花柱,掌勁輕柔向前一推,櫻花如雨,頓時化為四道花團激射。
藍袍老者輕咳幾聲,道:“還望先生看在數十年近鄰之交的情分上,答應我等將妖女擒答覆命。不然程某如何向一眾受傷的弟子交代?為此老夫本日也隻得厚著臉皮冒昧打攪了。”
藍袍老者側目望向四名儒家弟子,本想體貼他們是否受傷,可不經意一瞥,卻駭然發明,他們幾人腳下泥印深沉,回落之處竟都是方纔騰身而起的處所,連足跡都完整重合在一起,不差一厘一毫。
話甫說完,藍袍老者笑容一斂,身後幾名儒門弟子更是勃然色變。
幾名儒門弟子或多或少麵露怒容,藍袍老者卻不覺得意,點頭道:“禰先生快人快語!便是如此,程某也不拐彎抹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