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齊少爺指的是……?”
“昨晚情急之下纔不得不出此下策,鄙民氣知本身的微末伎倆難逃女人您的火眼金睛,以是徹夜特地前來送禮,以求化兵戈為財寶。”又是一揖。
次日剛起床洗漱結束,堆棧的店小二便叩門領了個小丫環出去存候,說是蝶衣女人派了來給齊少爺送一籃子生果糕點當早膳的,隨後便擺開了碗碟,侍立在一旁服侍著。雲小七坐在太師椅上,斜靠著椅背,左臂肘倚著扶手,掌中把玩著一串潤白玉珠,她張望了一圈兒擺放劃一的朝食,睨了下那低眉紮眼的小丫環,漸漸悠悠開口問道:“昨晚蝶衣女人安息得可好?”
蝶衣看那黑衣賊子邊說邊拿了張摺紙出來,便表示纖竹取來翻開了一瞧:“雖是寥寥數語,但若幫襯起來倒也不難,隻是龐大了些,倒是怕中間徹夜拿出去的是一片薄紙,換返來的恐怕得是一籮筐了。”
纖竹看著齊少爺對著蝶衣作勢欲撲,卻被蝶衣幾個輕巧扭讓渡開了去,倒是那繡花枕頭撲了個空的一副憨態引得蝶衣嬌笑連連,但那笑音誘得齊少爺屢敗屢戰,尾隨在媚笑輕舞的蝶衣身後屢試不爽,但不管如何儘力,連蝶衣的一片衣角都冇沾到。俄然一塊烏黑絲帕揚起,安安穩穩罩在了齊少爺的臉上,在齊少爺暈頭轉向之際,蝶衣早已回入珠簾內了。
“女人如果能供應出鄙人所需,必當重謝!”
蝶衣女人閱人無數,這等神采的眼睛倒還從未見過,感覺既別緻又心中一陣讚歎,將來者高低打量一番以後,不由對著那對藍瞳多看了幾眼。
“不敢!各伺其主,還望多多包涵。”遂對著纖竹微一抱拳以後拋出一個小瓷瓶。
蝶衣聽了那降落沙啞的嗓音,不覺一笑:“嗬嗬~~中間真乃取信之人呐~~”
“隨後他將那輕如鴻毛的紙片順手一揮交予給你時,你覺著如何?”
“齊少爺當真是個仁義之人,還請齊少爺先小酌幾杯,容奴家換身衣裳。”
“中間兩次深夜拜訪,天然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不知另有何貴乾?”
“女人覺著,比之那瓶子玄珠粉,何如?”
小丫環伸出雙手接過那一小包犒勞,稍一屈膝:“奴婢服從。”
“舞者愛舞,方能長袖善舞身輕如燕,蝶衣女人的高超舞技實乃千錘百鍊日積月累得來,如此辛苦,豈可孤負?”
“不錯!此粉膏可葆芳華永駐以外,還能滋陰補陽、延年益壽,是攝生之佳品。當然,蝶衣女人年青貌美,用這等俗物尚且言時過早,鄙人贈此粉膏,隻是助女人多一項犒賞下人之物罷了。”
“哦?是何貴禮……可化此兵戈呢?”
“方纔女人也提到過……禦內........莫非他是?”
“哼!空有麪皮的一個繡花枕頭,好色之徒。”
“……………………”
“玄珠粉?!”
纖竹剛想為“齊少爺”斟上第七盞酒,發明那酒盞早已掉到了地毯上,可齊少爺的左手還是執盞的手勢,兩眼盯著蝶衣,一臉的如癡如醉。纖竹心中一聲嘲笑,撿起酒盞又去換了個,將壺中那股清洌醇香滿滿注入,悄悄奉入齊少爺掌中,看著那公子哥兒左手抓著酒盞癡癡觀舞,連本身的大拇指浸泡在酒中竟然還不曉得,便又布了幾道菜敬上,忽見齊少爺將掌中酒一飲而儘,接著將酒盞順手一扔便搖搖擺晃地站起家,兩眼發直對著蝶衣盤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