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三倒吸一口寒氣:“我.......”
“呀!真是對不住,腳後跟兒擺錯了處所,來來來……猴哥兒罰酒~~罰酒……”
敖晟翎朝那人瞥了一眼,差些出聲嗤笑,本來是嶺南派大弟子潘阜,心想著嶺南派弟子還真是一個不如一個,邊暗笑著邊抓了把長生果‘哢嚓哢嚓’剝起皮來。
“呀!你便是阿誰大鬍子?那日午後你不告而彆,虞娘還覺得你被仇家捉了去呢!”虞娘咯咯笑道,“本日怎地將鬍子都颳了?不過少了份威武,多了份潔淨~~”
看著侯牧之囁囁嚅嚅的小媳婦兒模樣,敖晟翎不由輕笑出聲,對著虞娘敬酒言道:“本日侯六俠一到雒城就帶著鄙人來這兒吃酒,可見他對有為居甚為顧慮,真是放在了心上啊~~~哎喲!!!猴哥兒你踩我乾嗎??”
敖晟翎不由地扔了薄皮瓜子,冷靜扶額。
“哈哈!那還用說?……咳!敖兄弟來,這位是東真派第三十六代首坐弟子譚靜玄,道號靜華子,這位是靜華子師弟丘靜通,道號寧光子。”侯牧之拍了拍敖晟翎肩膀,對著兩位道家後輩言道,“這位,在溱州陳家時候化名雲小七,敗北江淮子、力挫循環堂的藍瞳少俠,實則我這位兄弟姓‘敖’~~~”
“我呸!與你何……乾…?!”那錦袍少年冇預感到這間微不敷道的小酒坊竟然會有人脫手,那隻從身後按住本身肩膀的手掌如同一塊大烙鐵重力壓抑,想逃又逃不脫,想頂又快頂不住,就在那呼吸之間連說話都上氣不接下氣,令得錦袍少年心中一驚,神采煞白,隻得放手放開了老掌櫃,側著腦袋向後說道,“吾嶺南派郭英傑,敢問兄台何門何派?貴姓大名?”
瞧著老闆娘將滿盞二十年陳釀一口飲儘,侯牧之連聲喝采,從速回敬了一盞,又笑著讚道:“虞孃的酒量,更勝當年啊!”
見著侯牧之抬頭飲儘一盞酒,敖晟翎天然也跟著一口飲儘,接著又被侯牧之拉著來交常常喝了七八回,連口菜也冇來得及吃,冇多久便酒氣上頭了。
虞娘見那兩位少俠一起猛喝,笑著號召伴計去叮嚀後廚做醒酒湯,又問及受傷的老掌櫃和跑堂有否覆信,就聽得上了木板的大門處有人叩門,本來那幾人適值從醫館返來了。
“哈哈哈哈!本來是靜華子,真是好久未見。”
瞧著侯牧之有些元神出竅,譚靜玄一聲輕咳,對羅三言道:“還請嶺南派出資結算醫館那筆賬,另有這滿室狼籍的賠付,彆的,徹夜有為居買賣上的耗損也不容小覷,如此算下來……”譚靜玄轉頭看向那女子,“店家如何說?”
譚靜玄與身後小羽士一同回禮:“侯六俠談笑了,若非流水閣在此,如何鎮得住那嶺南派?”
“假酒?!”侯牧之瞪著一對牛眼,正要破口痛罵,卻聽一名女子嗓音柔婉清楚……
“唉!還真讓老闆娘言中了……”領頭的伴計喝下一大口涼茶,接著說道,“徹夜也不知遭了甚麼邪,咱有為居有人惹事,那青霞樓更是被人放火,兩層樓麵都被燒塌了!害得有些人傷得慘不忍睹連五官都分不清,現在單家醫館裡頭上高低下忙得腳不沾地的…………”
“存了曲解?高抬貴手?莫非是我眼拙看錯了方纔抽人耳刮子的不是你郭師弟?”侯牧之看了眼羅三,恍然大悟般點頭道,“哦~~~既然不是你郭師弟,那便是你羅三了!方纔打人家跑堂的,叫人家老闆娘出來賠罪的,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