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甚麼戰法？‘香死你’一式？”雲纓連退兩步。

“都喝點，提神醒腦！”趙懷真拔塞就灌，喝完以後，神采漲紅、眼神一亮。

“這不是醒腦酒嗎？你竟然隨身帶著？”

“這是——醉陣！”唐清硯終究出聲，“他們不是打我們，是灌我們。”

趙懷真卻像中了招，打了個噴嚏，眼角泛紅：“這玩意兒不是毒，是……鼻炎殺手。”

趙懷真也吹笛應戰，調子變得短促，壓抑那婉轉琴聲，兩個節拍相互角力，棋子一時龐雜，跌作一團。

不等他跌倒，另一邊烤肉攤火線的棋子也跳了出來，身披油膩圍裙，一手大鏟，一手烤架，揮手間撒出一大片孜然混辣椒粉，竟構成一道紅霧飛來。

趙懷真一邊剔牙一邊點頭：“就是餓得快。”

雲纓火線壓抑，專挑盤中肉；

十幾枚棋子從攤販中鑽出，有的扛著大鍋，有的抱著筷子，另有三位竟然直接抬著桌子，桌上擺滿了菜肴，冒著香氣。桌後另有人操琴配酒，曲調軟綿，聽得人骨頭都開端發麻。

雲纓眼神一凜，赤纓直指那張長桌，“破陣先破局，桌子給我砸了。”

“你說甚麼？”趙懷真耳朵微抖，已經開端東倒西歪。

“有效。”唐清硯唰地展開摺扇，一記扇風掃飛從右方撲來的蒸肉罩。

“誰出門不備點藥？”

“醉身酒，專攻心神。”唐清硯道，“此門磨練恐怕不在鬥技，而在復甦。”

說罷縱身而起，一槍擲出，如紅線穿珠，掀翻桌上美食，一地狼籍。

唐清硯穩住陣腳，調度戰線節拍與呼吸節拍，竟然打得整片“棋子攤販聯盟”節節敗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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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傢夥，這是仙界擺攤日？”趙懷真張嘴就吸了一口香氣，差點原地醉倒，“你們聞這——這味兒太會打鬥了。”

雲纓正要說話，忽聽新門緩緩開啟，門內傳出一陣輕笑——

門額三個字鮮明寫著：

幾名棋子哀嚎一聲，連滾帶爬退入濃煙中，化作一股酒氣散去。

熱浪劈麵，酒香濃烈。麵前是一條長巷，兩旁支起無數酒攤、肉鋪、烤架、蒸籠，炊火環繞，呼喊聲不斷於耳。鋪子裡有掌櫃，有伴計，另有很多油光鋥亮的——戰役棋子。

“彆讓他們靠近，彆聞，彆嘗，彆說‘嗯’！”他喊。

終究，香霧漸散，棋子紛繁化作酒氣、肉氣、調料氣，隨風而散。

他將壺丟給雲纓：“快！”

他勉強穩住心神，俄然眼睛一亮：“既然這是醉陣，那我們……也能布醉陣！”

一名“火鍋棋”急得原地轉圈，湯鍋翻滾，紅油放射，成果被趙懷真一個笛柄敲翻，鍋底朝天。

話冇說完，他一抖酒罈，壇口飄出一股白氣，竟似無形掌風直撲三人麵門。

“醒醒！”雲纓翻腕給了他後腦一擊，趙懷真一激靈，這才臨時找回覆蘇。

“抬杠門。”

“好。”雲纓一躍而起，直奔剩下兩個菜攤子而去。

“你不信就持續吸孜然吧。”

三人對視半晌，趙懷真感喟：“我怕不是要跟唐清硯打一架。”

終究三人輪番灌下一口，頭頂頓時出現一股清氣，視野一清，腦中不暈，連那香味也變得“不那麼好吃”了。

一推開“酒肉門”，三人腳下頓時一滑，彷彿踏進了哪家販子酒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