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齊齊後退一步。
“少廢話。”雲纓把大氅往下一拉,“頂多再吹一會兒,我們就能清算了這群‘風乾人’。”
鹽麅不睬他,持續猛攻。他不得不騰身翻躍,俄然拔出藏於扇骨間的細劍,一劍點出,竟精準刺入鹽甲裂縫,逼得鹽麅發展兩步,晃得一身鹹光亂閃。
趙懷真卻忍不住低聲道:“她看起來……不像打人的模樣。”
“鹽骨教的鹽術,比我們當年醃白菜還講究。”唐清硯也被黏住半邊腿,“她是來真格的了。”
“你說誰風乾?”唐清硯此時卻不知為何站在了鹽骨座椅的下方,眯眼打量那座椅子,嘴角還抖了抖,“我如何總感覺……這像是哪個老母雞的蛋窩。”
鹽骨教的主壇終究暴露全貌。
“孩子們,來了便彆走了。”
“誰來收這年貨?”雲纓旋即翻槍反擊。
唐清硯則被另一隻鹽麅纏住,他一邊用扇擋架,一邊滿臉嫌棄:“你這是甚麼做法,鹽焗獸麼?!”
“那是因為你還冇被她打過。”雲纓歎口氣。
“你是——”雲纓眉頭一挑,部下認識地握住長槍。
白鹽嶺之巔,鹽風勁吹,四周山壁光滑如砥,被風蝕出的細紋好像一幅沉默的壁畫。霧氣翻湧,一片蒼茫當中,一座通體由鹽晶築成的祭壇高聳聳峙,層層門路如扭曲的骨骼般迴旋而上,頂端懸著一張廣大的鹽骨座椅,彷彿等候著某位傳說中的坐主。
話音未落,祭壇正中一道裂縫猛地展開。
哢啦一聲,一片片鹽晶層層剝落,像是某種外殼破裂。一道披著鹽衣的身影緩緩自霧中步出,她身姿嫻雅,麵覆烏黑骨麵,眼眸如靜水,語聲卻如滴鹽入油。
“她如果是主菜,我怕你們牙口都不敷。”趙懷真一邊說,一邊拎著法印跳進戰圈,“來吧來吧,三人一鍋鹽山宴——吃的不是仇敵,是我們本身。”
三道身影同時發作,各自以分歧姿式擺脫鹽膜束縛,再度衝殺上前。現在風更鹹、霧更濃,骨麵娘娘終究不再隻是坐觀,而是將手中鹽晶悄悄拋出,化作無數鋒銳鹽刃,直襲三人。
話音剛落,祭壇兩側“唰”地一聲升起兩道鹽骨柱,從柱頂掉下兩隻白影,翻滾著砸落在地,竟是兩隻披著鹽甲的“鹽麅”,渾身被細鹽包裹,眸子子都晶瑩剔透,好像醃製精美的年貨。
雲纓嘗試躍起,卻發明腿像陷進了醃菜缸,“呃,這不是打鬥,這是醃製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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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麵娘娘則穩坐高台,緩緩抬手,指間撚著一枚鹽晶,似在等甚麼。
“孩兒們,不聽話,就得被醃。”
“你想跳主菜?”唐清硯一劍橫挑,將鹽麅甩出幾丈,“我冇定見。”
三人對視一眼,齊聲吼道:“解醃形式,啟動!”
“骨麵娘娘。”唐清硯一手扶額,“她終究上線了。”
——白鹽嶺,已然化作一座活動的疆場。
鹽麅行動生硬,卻力量驚人,前蹄每落一次,空中都炸出一圈鹹霧。雲纓騰身躍起,以槍尖封其麵門,鹽塵在空中炸開一道道白線。
話音一落,三人齊上,雲纓槍如龍,掃擊之下震開鹹浪。唐清硯以攻帶守,法度靈動如舞。趙懷真則一邊唸咒一邊吐槽:“我真該回家做個涼皮攤老闆,每天撒點鹽就成神了。”
雲纓重視到她的行動,身形驟退,立於二獸之間,長槍一展,喝道:“彆打了,這兩個不過是她手底下的前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