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引汗!”雲纓咬牙,腳下一蹬,借力翻身,槍火揮向側麵,將那鹽影逼退,“她要把我汗腺炒熟再刮皮?”
“說人話。”趙懷真咕噥。
“她在蒸我們……”他一邊閃躲一邊大呼,“用手捏著蒸的那種!”
骨麵娘娘悄悄一撚,那小盞竟在她掌中開出鹽蓮,一滴滴透明液珠從中滴落,好像鹹神落淚。
“叁疊手……”唐清硯目光一凝,摺扇悄悄展開,“這是她真正的戰術體係。”
“你如何記得那麼清楚!”趙懷真邊跑邊喊,“我感覺我這身肉都快成臘肉了!”
鹽塵未散,穀底像一鍋剛爆開的鹹湯鍋,熱氣騰騰,氛圍中浮著些許“鍋巴焦香”。
骨麵娘娘悄悄站在原地,似毫不在乎,隻緩緩從袖中取出一枚小盞,盞中鹽光微晃。
“她還來?”趙懷真喘著氣,“她該不會籌辦做鹵菜吧?”
第三道鹽影最為詭異,一向未動,隻是遠遠站著,雙手合十,低聲誦咒,腳下逐步凝出一個鹽蓮陣。陣心中間處,閃現出骨麵娘孃的倒影,倒影在動,娘娘卻未動——像是隔著一層鹽鏡遙控。
“她開掛了。”
公然,第一與第二影立即受擾,行動微滯,雲纓抓住機遇,一式“炎中追風”疾掠而出,將第一影驀地撞退至岩壁。
“閉嘴,”雲纓低聲道,“她當真了。”
“鼎已碎,香味未足。”她輕聲道,腔調如同掌勺時的最後一句咒語,“那便由我——親身烹之。”
第二道鹽影法度輕柔,每一步落地都在原地留下一粒鹽晶,晶體中微光閃動,像是在追蹤甚麼。它不攻,隻跟,雲纓每一次挪動,它便尾隨而至,像鹽鹹影子,越來越近。
唐清硯看著那小盞,神采凝重:“她要使真正的主術了。”
“第三影是‘投香陣心’。”唐清硯麵色微沉,“她通過這影子與陣心共鳴,即是她本身分出了一個長途操縱檯。”
“我更怕是鹹蛋……”趙懷真在旁悄聲彌補,“我皮薄,醃不住。”
“被醃?”雲纓冷不丁補一句,一槍挑出,將那第二影震退三步,“鹹成鹹魚是吧?”
“那我……我就算塊糯米雞。”趙懷真癱坐地上,“包著都香。”
他飛身而起,摺扇展開如鋒,直擊陣心鹽蓮。娘娘一聲輕歎,第三影俄然化作數道鹽線,試圖纏住唐清硯,唐卻不退反進,借勢翻扇而入。
趙懷真也不甘掉隊,拔出短刃,佈下“斷鹹符”,硬生生將第二影困在符陣當中,臨時封住它的行動。
三人合力,終究初次將“叁疊手”打亂。
確切當真了。隻見娘娘雙臂展開,手中那串鹽珠俄然飛起,扭轉迴旋,如飛鳥般繞過世人上空,落地後化作三道“鹽影”,身形肥胖,臉龐恍惚,卻一樣佩帶著骨製麵具,彷彿是娘娘本身的“鹹靈鏡像”。
世人反應各彆,骨麵娘娘卻步步不緊不慢。她抬手之間,三影互為牽引,如鹽絲織布,困住三人行動,一旦動便連累全域性。
“這是‘醃蹤術’!”唐清硯眉頭一挑,“若讓它追上你三次,你的行動就會——”
雲纓緩緩挺槍,火光複興。
“破一就能牽動三。”
“你本身下廚了?”趙懷真倒吸一口氣,“那我們還能點菜不?”
“灌風破鹹,擾陣重心。”唐清硯吐氣開扇,真氣灌入鹽蓮當中,數道鹹光亂轉之間,第三影崩散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