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太太,您先喝口茶歇一歇,再嘗兩塊點心給我們指導指導。”當了這些年的掌櫃,就算再冇本領,這眼力勁兒還是練就出來了。雖說跟著來的倆人都是身強體壯的男人,可很較著當家做主的就是這矮胖老太太,掌櫃就跟服侍祖宗一樣,將周家阿奶捧得高高的,不求旁的,隻求多供應一些。
“二伯孃,我猜阿奶比來應當冇表情娶孫媳婦兒了。”周芸芸誠懇誠意的低頭懺悔,“我昨個兒做的那星星糖叫阿奶瞅著了,她今個兒是去府城買白霜的。買了白霜還不算完,到時候星星糖做好了,估計得分裝起來,那分量也不輕,怕得叫堂哥他們又一通忙活,
偏生,這事兒是冇法根絕的,幸而周家這邊以味道取勝,又占了先機,真恰好吃的門客是不會去彆家的,就算去了也會轉頭,可一些既想嚐個鮮,又捨不得錢的人就是彆的一說了。
“阿奶……”
固然周家大伯得了信兒,第二日就吃緊的往府城趕了一趟,返來時帶了十大罐的白霜,每一罐二十斤的那種大粗瓷罐子,單是在這上頭就得費很多時候。另有一個,做星星糖最後兩步比較難,可前頭化糖做蜜倒是輕易得很,隻怕還得令人幫我。”
可星星糖倒是兩方麵的高難度。
回家以後,又是冗長的繁忙。
臨走前,周芸芸還叮嚀阿奶在縣城瞅瞅有冇有果子賣,不拘味兒,隻要能著色就成。不過,瞅著這般冷的天,估計也夠嗆的。
現在是在自個兒家裡,她又有阿奶護著,天然是千好萬好的。可將來呢?這年初可冇有單身貴族這類說法,究竟上早在她上輩子,曾經的單身貴族也變成了所謂的單身狗,哪怕手頭上捏著再多的錢,再如何不愁吃喝,也總有某些社會公理感爆棚的大爺大媽湊上來體貼所謂的畢生大事。
但是,二山和二河還在望眼欲穿的等著他們的媳婦兒。
這一忙直接就忙到了小年夜,擱在往年,就算家裡前提不是很好,這一日也都是熱熱烈鬨過的。但是本年,因著周家阿奶跟人家掌櫃的說好了,明個兒一早就要去縣城送貨,鬨得周家愣是冇法好好過個小年夜。
周芸芸頓時無語凝噎。
祖孫倆同時開端,又同時發笑不已。周芸芸表示阿奶先開口,隻聽阿奶笑著道:“細心想了想,要不你能做多少就做多少,累了乏了就去歇著。這錢呀,是永久也賺不完的,累著了我的好乖乖那就不成了。”
前些日子周芸芸往山上去時,倒是摘了幾個野橘子返來。隻是,那橘子較著已經很老了,能摘到那幾個還是可巧了,如果一心想要尋到,天曉得那裡另有。
實在,糖之類的要想賣上高價,最好還是去府城。可一來府城實在是太遠了,二來現在氣候愈發酷寒,趕路從承擔變成了酷刑。另有一點,雖說縣城是不如府城,可對於高階市場來講,實在也冇差。
像周家阿奶,也許是將心力都用在了撈錢方麵,像家務活一類的,她雖會做卻真的做不好。女紅繡活那是純粹難堪人,就連生火做飯好了,阿奶做出來的吃食隻能叫人填飽肚子,至心談不上甘旨二字。偏現在,周芸芸還叫她學會何為色香味俱全,這不是自尋費事呢?
冰糖隻要方形、圓形和心形三種,實在周芸芸也不是畫不出其他形狀來,而是眼瞅著家裡人又忙翻天了,決定先消停消停,等轉頭都適應了再出歪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