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縣城去府城的路上,倆人的表情都很不錯。周家阿奶是因著頭一次坐馬車,隻感覺格外新奇成心機,加上星星糖方劑鐵定能賣高價,自是表情好極。而管事則想著做成了這筆大買賣,指不定轉頭就能高升了。
反過來,才隔了一天就過來,那就申明她同意了。
祁家大少爺心下一動,麵上卻不露分毫,隻笑著連聲伸謝,感激周家阿奶惦記取他。
祁家大少爺和大掌櫃都傻眼了。
簡而言之,就是一淺顯的鄉間老太太,頂多衣裳冇補丁,外加把本身捯飭得挺潔淨清爽的。
“但是您這量也太少了!”管事又是擺究竟又是講事理,還幫著她算了一筆賬。
大掌櫃刹時傻眼了,愣了愣才道:“那邊是府城最繁華的地段,並且這就不是代價的題目,是冇人會賣。”
就目前來講,周家這邊最多每個月供應八十斤星星糖,起碼那就冇準兒了,指不定春耕和秋收的時候直接給他開了天窗。哪怕再往多了算,一年下來也就那麼四五百斤。擱在旁人家,年入四五百兩那絕對是钜款了,可如果賣方劑呢?不但再也不需求脫手做糖了,還能一氣拿到一筆钜款。哪怕用這些錢買地置產,每年的產出隻怕也有好幾百兩了。
周家阿奶很想開口噴他,就他這做派,冇存貨不是很普通嗎?
像前次攢了一千四五百兩銀子,就一氣兒花出了一千一百多兩用於購置水田和交契稅,哪個能說半句不是?今個兒也是如此,她都籌算好了,花一半的錢購置個能一向來錢的鋪子,剩下的一半先存著,轉頭如果有好的水田,再買一些。莊稼人可不會嫌棄田產多。
當下,周家阿奶忙添了一句:“我是賣家,你是買家。以是蓋紅印子付的契稅得你出!”
見他如此開闊的做派,周家阿奶表示很對勁:“小伢子瞅著是年齡少,做人還是很靠譜的。成,我記取你的好了,轉頭再賣方劑必然尋你!”
兩邊都想曉得對方的底線,畢竟做買賣嘛,本就是講究一個坐地起價落地還價的。隻是這類環境下,先說價的,反而少了點兒上風。
當然,最首要的還是祁氏飴蜜齋分店遍及九州大地,隻要能將方劑弄到手,再加大人手完工做糖,彆說回本了,贏利都是一刹時的事兒。
當下,祁家大少爺美意聘請周家阿奶去中間的酒樓用飯,同時還叮嚀大掌櫃的多籌辦些飴蜜齋的糕點,叫老太太帶歸去給家裡人嚐嚐,相互切磋創新進步。
“不好嗎?就算做的少點兒,每個月賣個十斤,不也有近十兩銀子的收成?有個方劑傍身,可比現銀傍身來得強。財帛能被人奪走,技術可搶不走。”頓了頓,周家阿奶又道,“還是你想拿現銀傍身?”
倒不是驚奇於周家阿奶的厚臉皮,而是方纔周家阿奶已經將方劑儘數奉告了兩位。祁家大少爺是作為店主必須曉得方劑,大掌櫃實在是祁家的家奴,他是賣力全部製造發賣的。也是以,在曉得方劑的環境下,聽了周家阿奶這話後,他倆齊刷刷的表示很震驚。
周家阿奶是典範的打蛇隨棍上的人,她方纔隻是因為錢到手了一時歡暢才許了諾,現在見那祁家大少爺這般良善好欺的模樣,當下心頭大樂:“要不你再幫我尋個鋪子?哦,你是從都城來的,不體味這兒。那誰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