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比如看到某個讀書人寫了一封信,歸去就靈光一閃,考上了秀才。
傻不傻的對於周家阿奶來講完整無所謂,她隻唯恐中間這倆人開口反對,當下就點頭道:“成!那就寫封契書,再去官衙門蓋個紅印!”
文書左券立好,祁家大少爺也叫人去錢莊取了銀票來,為了讓周家阿奶放心,他還特地喚了府城衙門的一名師爺幫著做了見證。
一萬兩銀子很貴,但卻值得。
兩邊都想曉得對方的底線,畢竟做買賣嘛,本就是講究一個坐地起價落地還價的。隻是這類環境下,先說價的,反而少了點兒上風。
第一眼看到周家阿奶,祁大少爺是懵的。他完整不敢信賴,那般晶瑩剔透美的如同天上星鬥的星星糖,竟然是出自於這個一身鄉土氣味的老婆子。
到家以後,立馬將周芸芸喚到了灶間,跟她說了管事的意義。
倒是祁家大少爺見買賣談妥了,又估計著周家阿奶可妙手裡還捏著其他方劑,便起了交友之心。哪怕一時半會兒的要不到方劑,多個朋友多條路,歸端莊曆了周家阿奶這事兒,他再也不會以貌取人了。
大掌櫃誠心的道:“客歲,我們將星星糖當作年貨呈給了在都城的店主。恰好前個兒少店主到了我們這地兒,我已經令人去喚他了,到時候還得看他的意義。”
做了好幾個月的星星糖,周芸芸想說,她人不累,心累。
不過,上回買了一百來畝水田,統共花了一千兩銀子,左券卻付了一百多兩,可心疼死她了。
看來,老祖宗說得對,嘴上無毛辦事不牢,這伢子瞅著樣貌不錯,冇曾想倒是個傻的。
“賣方劑?”周家阿奶一臉你當我傻的神情,“這玩意兒我能做一輩子,還能子子孫孫的傳下來,我乾嗎想不開要賣?”
“五千兩擺佈。”周家阿奶不是她那蠢透了的大兒媳婦兒,她賺了錢也花,還是大手大腳的花,卻每次都花在刀刃上。
——這是擔憂周家阿奶不識字。
這就是同意了?!
祁家大少爺和大掌櫃本就是瞭解的,精確的說,大掌櫃在外放到這裡之前,是看著祁家大少爺長大的,倆人乾係非常靠近。天然,閒談的時候不免會提到舊事舊人。
像前次攢了一千四五百兩銀子,就一氣兒花出了一千一百多兩用於購置水田和交契稅,哪個能說半句不是?今個兒也是如此,她都籌算好了,花一半的錢購置個能一向來錢的鋪子,剩下的一半先存著,轉頭如果有好的水田,再買一些。莊稼人可不會嫌棄田產多。
周家阿奶是真的不曉得客氣為何物,連想都不想,就道:“我看你們阿誰總店非常不錯,差未幾的鋪子要多少錢?”
可惜周家阿奶完整不睬解。
總的來講,簽訂左券所得利者,唯有買家。
本著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原則,祁家大少爺不但立馬聘請周家阿奶去官衙門立文書左券,還當著她的麵,從街麵上尋了幾個以替人寫信複書為生的窮墨客,以第三人的身份幫著查對文書左券。
“不好嗎?就算做的少點兒,每個月賣個十斤,不也有近十兩銀子的收成?有個方劑傍身,可比現銀傍身來得強。財帛能被人奪走,技術可搶不走。”頓了頓,周家阿奶又道,“還是你想拿現銀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