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五瞪著一雙燈籠般大的眼睛,盯著文天祥說道:“你當真就是本年的新科狀元?“
牛富剛一說完,牛五便又忍不住罵了起來。
不過,現在通過發行國債,已經籌得了一大筆錢。隻是,這錢到手了,臨安城大大小小的衙門,各地安撫,都在忙著伸手討錢,這裡也要,那邊也要,不管有多少,都是不敷用的。
“此話當真?”牛富大喜,道:“我看兄弟這一身的穿戴打扮,也是一個富朱紫家出身,兄弟儀表堂堂,氣度不凡,剛纔尚未問得兄弟姓甚名啥,是哪位相公的膝下?”
文天祥想到襄**本之地,固然不是兩年後大戰的主疆場,卻也要遭到狠惡的打擊,要守緊了。另有鄂州,那是兩年後大戰的主疆場,倒是要想體例讓朝廷多撥些錢,將鄂州的城牆建安穩了。至於王堅張鈺駐守的垂釣城,倒是不消過分於擔憂。
“就說在這和樂樓留宿吧,這甚麼鳥處所啊,甚麼東西貴得要死。可這裡是臨安城最大的酒樓,達官朱紫的堆積之地。我們托人辦事,探聽動靜,都離不開這裡。也隻能狠下心來,把銀子不當錢花。”
牛富端起一碗酒,道:“倒是我等有眼無珠,不識得文狀元,我先自罰三大碗。”說畢,抬頭一飲而儘。
文天祥笑道:“現在朝廷通過賣國債新得了一大筆錢,本來就是要用於軍事開支的。隻是現在用錢的處所也多,各地都來討要。這些錢如何分派,政事堂幾位相公還冇有擬出一個條程來。諸位在朝中又冇有甚麼人脈,天然便無人理睬了。我尋個機遇,到官家麵前說上幾句,讓官家去說一聲,好叫政事堂的相公對你們襄陽的事情正視起來,賦稅軍資也就撥下來了。”
文天祥此言一出,牛富等人悄悄奇特起來。本身在襄陽城中還算有幾分名譽,但在這臨安城中,可不是甚麼成名的人物。一個邊關小將,在這高官雲集的臨安城中,實在登不上甚麼檯麵。雖說本身這些光陰為了討要賦稅軍資,在臨安城中四周活動,但也冇有去求過文天祥。文天祥是本年的新科狀元,官家跟前的紅人,他又甚麼事情來找本身呢?
文天祥笑道:“幾位為我大宋守江山,出世入死,浴血奮戰,吃些酒肉,莫非另有甚麼不該的嗎?幾位想跟朝廷討要款項,我也在朝中為官,或許還能幫得上諸位一二。”
“哈哈哈!”世人又都大笑了起來。
文天祥道:“鄙人姓文名天祥,字宋瑞,廬陵人氏,倒不是甚麼高官後代,權貴後輩,隻是現在也在朝中為官,任右正言。”
此時宋人重文之風極盛,頂著狀元的名頭,不管走到那裡,都是受人尊敬至極。黃遠也是讀過書的人,傳聞麵前之人便是新科狀元,立時寂然起敬。至於他的官職如何,反倒是不太體貼了。狀元這個詞,本身就承載著天下千千萬萬讀書人的胡想。
“哈哈哈!”滿桌之人皆是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