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曉得了,不得剝下他一層皮纔怪!
未等殷岐開口,他揚襟跨進門內,“那就一起出來吧,老侯爺擔得起。”
一陣鐵甲履靴突然傳來,空中都被震出了響動。
“昨夜,左大蜜斯派貼身婢女前去殷府,與殷大人談妥代價以後,便直接差人將藥材送到燼王府,一共四駕馬車,本殿不喜藥味,將藥存放在名下一座彆院裡,各位大人如果不信,能夠隨我同去盤點。”
“縣主高義!!”
祁燼朝著世人說著免禮,快步走向左傾顏,目光中的纏綿閃現無疑,彷彿人群中唯能瞥見她一人。
左傾顏倒是一臉嫌棄,對祁燼道,“他們的耳朵是不是不好使呀?”
尉遲信等人也是一臉難以置信,說話都磕磕巴巴起來,“可、但是,那些銀票,明顯是本日將近中午才送過來的……”
聽著她“體貼至極”的話,殷岐齒頰生寒。
殷岐臉皮一抽,揚聲道,“殿下留步!”
戶部一眾官員勃然大怒。
“端樂縣主高義!”
想要把他往死裡整!
他的痛苦,恰好不能為外人道……
殷岐徐行上前,麵色沉厲,“左大蜜斯未免太不將我們放在眼裡,仗著你祖父的名聲,三番兩次熱誠戲弄朝廷官員,既如此,老夫也不必與你客氣。”
冇想到,解纜北境之前瑣事龐大,他竟還能來得這麼快!
她複又看向殷岐等人,“殷大人,固然那些藥材可解燃眉之急,但是北境瘟疫嚴峻,我擔憂藥材不敷,以是又自作主張,向那藥商定了一批。”
可左傾顏聲音輕柔委宛,對他們卻如同魔音繞耳鬼怪纏身。
左傾顏罵他們,他們能夠嗬叱她毫無教養,但是燼王也跟著她罵,他們總不能罵皇上不會教兒子......
見到祁燼,殷岐內心格登聲響。
但是,國庫確切虧空啊。
“劉煜衡,你這是要乾甚麼!”尉遲信著黑甲衛中間的劉煜衡怒喝。
左傾顏冷眼瞧著這幫狗官要錢的嘴臉,又見四周聚過來看熱烈的人已經夠多了,不由抿了抿唇,眼底閃過一抹戲謔。
“如何,你們不是來記唸的?”
他麵貌俊美無鑄,龍章鳳姿,再加上一身清冷高貴的氣質,很多百姓看得失神,如同重溫這天陵城久違的一道風景。
“來人!將這丫頭捆了,隨我等入宮麵聖!”
殷岐身形俄然晃了晃,幾乎跌坐在地,所幸被身後的保護及時扶住。
身後圍觀的很多百姓也是屏息以待。
“拜見燼王殿下!”
“你該不會,是想步齊王和忠勇侯的後塵吧!”
俄然。
殷岐身邊站著兩個保護,一向隨身庇護他的安危,得令立即上前,氣勢洶洶朝左傾顏走去。
身後眾官員麵色陣青陣白。
“我看她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左傾顏的話如同沸水潑油。
左傾顏清楚就是在抨擊他本日所為……
身後尉遲信等人已是按捺不住,揚聲喊道,“交出藥材,退還銀票!”
祁燼冷了眼,“那你們堵著定國侯府的大門做甚,朝廷的臉麵都不要了?成何體統!”
“如何不在裡頭歇著,都站內裡做甚麼?”
左傾顏麵龐羞怯,倒是上前一步,聲音陡峭而安閒,“傾顏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牽耳目,當不得高義二字,隻願能為北境和刻苦的百姓,略儘一分微薄之力。”
這類拉攏民氣給皇室長臉的功德,他敢說國庫冇錢,還讓定國侯府一力攬下?
殷岐猛地抬眼,死死盯住左傾顏,彷彿要從她清澈澄亮的眸子裡瞧出花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