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許的人，如何能當一國之君啊？”

“眼下，早朝已停數日，乾政殿奏摺堆積如山，今早更有西南急報稱，祁天麟暴斃，其子祁皓再次向東陵乞援，還說情願償還西南駐軍兵符，隻求東陵儘快出兵，禁止顧千殤持續伐東，還東陵百姓一個靖安亂世！”

“擁立新君”四字從殷岐口中道出，眾臣嘩然，四周的來賓也都竊保私語，有的人已經張望著門口，恨不能一走了之。

“那殷尚書覺得，該擁立哪位皇子即位？”

殷岐負手立於人群當中，眼底如一個灼灼燃燒的熔爐。

房簷廊角，燈籠高掛，一片紅豔豔的富麗喜氣。

“衡王殿下既然自認無能，這皇位，還是能者多勞的好。”說話的，恰是禦史大夫沈清。

祁衡麵色烏青，禦史台這幫死狗，公然如母後所言，不見棺材不落淚。

那諷刺的一字一句，如同一個個巴掌照著祁衡的臉，扇得啪啪作響。

宴廳中冷然喧鬨的氛圍，卻與周遭喜慶的景色格格不入。

鐘贇之迎向殷岐和世人的核閱，不徐不慢，“當年是當年，現在是現在，不成同日而語。”

到了此時現在，祁衡也不肯再忍了。

聲音意味深長，“冇想到，各位夫人和蜜斯們還真喜好上了那甜美的果酒，一嘗，便都醉了。”

混跡宦海的人都曉得，獵奇心太重，那但是要掉腦袋的。

他嘲笑出聲，“是又如何？”

鐘贇之刹時沉臉，寒聲問，“皇後此言何意？是想用親眷的性命把控朝臣，扶衡王上位嗎？”

緊跟著，各府婢女被帶出去，快速找到自家家主。一個個紅著眼尾低聲哭訴，蜜斯夫人喝了果酒後就被一幫身懷技藝的宮女強行“扶”進房間，而她們則被帶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