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花令_56|1.2|家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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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錚一身月紅色錦袍,頭髮用鏤雕白玉冠束起,手裡捧著一卷書,竟讓意穠生出一種翩翩公子如玉之感。

此處隔間兒內東麵牆上掛著一幅唐人摹的《女史箴圖》,故而隔間兒內的安排也都是遵循魏晉氣勢來的,臨窗擺著一個山川圍屏,容錚就坐在坐榻上,他麵前是一張黑漆嵌螺鈿的長條矮幾,矮幾上另有一座犀皮地雕蘭花小硯屏,他左手邊是一隻瑩白似雪的白瓷茶盞。

程皎這會兒倒是機警了起來,忙對容錦揖了一禮,道:“小生先辭職了。”就倉促出去了。

許夫人的二哥也感覺“克妨”這類事過分玄乎,實在就是趕巧兒了罷了,並不大信的,便彆扭的將婚事定了下來。誰知這兩家婚事必然下來,許夫人這位侄女就病倒了,十天倒有九天都在臥床,連人事不知的時候也是有的。

許季玉的神采比她還欠都雅,“你方纔跟個小白臉伶仃在室內如何不怕被傳出閒言碎語去?這會兒倒曉得驚駭了!”

是許夫人親二哥的嫡女,許夫人的親侄女,本來許夫人的二嫂也是不大樂意的,但恰在此時許夫人的這位二哥犯了事兒,求到許夫人頭上了,許夫人這才提出這個要求來。

許季玉掃了程皎一眼,看著容錦嘲笑道:“公主好雅興,小時候連字都認不全,現在竟也能賞識書畫了。”

容錚將信重新塞入書卷中,抬開端似笑非笑的看著意穠,“不是方纔還想立即拔腿走人麼?”虧他還特地抽時候在這兒等她,她倒好,竟把他當作大水猛獸普通來防了。

容錦想到這兒就撇了撇嘴,命這麼硬,另有人肯嫁給他也真是瞎了眼了!

容錦深呼一口氣,硬聲辯駁道:“他不是小白臉,他是我將來的夫婿,即便見上一麵又有甚麼打緊的?倒是許世子,傳聞你那位表妹病情又減輕了,也不曉得能不能熬到你們結婚的日子呢?許世子偶然候還是多去體貼體貼你的表妹好了,平白在這兒攔路讓彆人曉得了也不好聽!”

她等了一會兒,見意穠還冇出來,便撩起車簾子往外瞧,一眼就瞥見許季玉仍立在書畫鋪子門口處,雙眼灼灼的望過來。

許季玉是西平公之子,排行第三,本來是跟世子之位涓滴乾係也冇有的,可恰好三年以內他前麵的兩位兄長竟都死於非命,就剩下他這一根獨苗,許夫人天然是將他當作寶貝疙瘩普通的,在他十八歲時便給他定了婚事,是吏部尚書嫡長女,身份樣貌無一不好,可才訂婚兩個月不到,那女人就出錯落水死了。

她內心頓時就是一慌,忙將簾子放下了,在心底悄悄唸了一大段《心經》,這纔將許季玉那張臉拋到腦後去了。

如果內裡的意穠聽到祝嬤嬤的這句話,必然會道一句容錚與祝嬤嬤這兩人公然都是厚臉皮!

這回哪位夫人想把本身的寶貝女兒嫁到西平公府的就要衡量一番了,倒是有情願嫁庶女的,但是許夫人也看不上啊。厥後許夫人哭哭啼啼的去請王皇後保媒,這回倒是許季玉分歧意了,死活也不肯再訂婚。雖說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但許季玉自小便有主張,把許夫人氣得大病了一場,直到許季玉二十五歲了,許夫人這才又逼迫著他定了門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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