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鐸聽了便點下頭,坐回輪椅裡,將侍衛們譴遠了些,由劉安仁推著他緩緩前行,一麵道:“豫西長廊如何樣了?”
劉安仁也來不及細細掰扯思慮,進了殿內,由公主府的女官特特迎引著入了偏殿。隻見偏殿中心擺著一張紫檀嵌鏍鈿的書案,書案上置一隻瘦高的博山爐,燃著蘇合香,孔中升騰起嫋嫋煙霧。
容鐸呷了口茶,悄悄坐在光暈裡,說的話可怖至極,“方纔宮裡傳出來的動靜,父皇已經連藥湯都喂不出來了。父皇將崩,待到這一日,誰又能給長姐做主呢?”他笑了笑,“不如我跟長姐做個買賣如何?待我即位以後,長姐幫我穩住虞、文兩家,我便保許季玉安然。”
容錦從掛著幔帳的落地罩後走出來,還是是小時候的稱呼,對容鐸道:“大弟如何有空兒來我這兒了?”
容鐸笑了笑,道:“她是我們太子府的女眷。”
容鐸寡淡一笑,將杯盞放在中間的矮幾上,不急不徐的轉著茶托,道:“長姐性子坦直,這麼多年也未曾變過。我一向也未能明白,我是中宮嫡出,為何就不及二弟得長姐愛好呢?長姐還年幼時就喜好抱著二弟,蕭昭妃娘娘怕你抱不好不讓你抱,你也要偷偷抽暇兒抱一抱他。為何長姐卻一次也不肯抱我呢?”
容錦牽唇調侃的一笑,“大弟方出世時是在容府,得母後垂愛,我尚在外頭的莊子上,倒是想抱你來著,冇長那麼長的胳膊。”
容錦盯著他,過了半晌緩緩道:“你要發誓,保意穠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