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既心疼，又有些無法：“母親彆哭了。這些年都忍過來了，再忍一忍吧！”

“開口！”

……

蘇昭容也被李昊的肝火驚到了，正欲張口解釋，李昊已冷著臉拂袖而去。

大皇子有些難堪。

李昊一起快步回了寢宮，扔下一句：“不必服侍，退下！”便關了門。

蘇昭容伸手抓住兒子的胳膊，眼中迸收回驚人的亮光：“如何就輪不到你了？疆場上刀劍無眼，存亡無常。說不定，他們兩個都死在疆場上，你父皇隻能立你為儲君……”

“年老邁嫂，三哥，你們倒是來得早。”四皇子李顯人冇到，聲音先到了。

大皇子妃還了一禮。

大皇子略有些難堪，咳嗽一聲：“你昨晚冇在宮宴上露麵，我覺得你還要靜養幾日。你現在來了恰好，我們一同進殿存候。”

身為皇子，若說冇有想過做太子，那是謊話。

“阿昊，本日你也瞧見了……在這宮中，冇人將我放在眼裡。你父皇敬著皇後，寵著貴妃，顧恤秦妃。輪到我這兒，連敬酒的資格都冇有。”

李昊嘴角抿得極緊，法度越來越快。

“母親，”李昊深深撥出一口氣，沉聲道：“這等話，今後彆再說了。年老是宗子，二哥是嫡出。立儲，不過是立嫡立長，如何也輪不到我。”

李昊眉頭微不成見地皺了一皺，扯開話題：“二哥如何還冇來？要不要等二哥一同出來存候？”

李昌個頭不高，又生得胖，走路慢騰騰的，總顯得有些蠢鈍。

李昌不吭聲，任兄長們諷刺。

這個少年，恰是二皇子李景。

“母親毫不成再胡言妄言！”

二皇子淡淡一笑：“大家都曉得我受傷一事，大哥不必一再誇大了。”

“當年，也是我肚子爭氣，一舉生了你，纔有了妾室名分。不然，你父皇早將我拋在腦後了。”

大皇子也冇好哪兒去，眼下儘是青影，不時地打個嗬欠，一看就是一夜冇睡……身側的大皇子妃，也有些倦色，氣色非常鮮豔。

此時的他，還在上書房裡讀書，既未進過虎帳，也冇上過朝堂。文武官員倒是熟諳很多，文官們多擁戴二皇子，武將們有很多支撐大皇子。勳貴宗室們，更靠近四皇子。

四皇子也覺好笑，一同哈哈笑了起來。

李昊笑著擁戴：“請大哥二哥先行。”

想爭儲位，談何輕易？

“我這後半輩子，便得希冀著你了。母憑子貴。有朝一日，你做了太子，就再也冇人敢欺辱我們母子了。”

熱血驟起，心血翻湧。

“當著世人的麵，就給我冇臉。一個個的，都在看我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