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更慘，冇人扶他。隻能漸漸本身從地上起來，滿身都疼，特彆是後背，疼痛鑽心。他咬著牙忍了下來，目光如劍，狠狠刺向二皇子。

兄弟兩個，四目對視。

剛纔動手如何那麼重……

李昊心中一凜，後背忽地排泄了絲絲寒意。

永嘉帝：“……”

永嘉帝揚起長鞭，狠狠一鞭落了下去。纏打在一處的兄弟兩個，一個都冇能倖免。

二皇子和李昊並排跪在地上。

喬皇後一眼看到俊容慘白渾身血跡的二皇子，眼淚頓時湧了出來。

二皇子扯了扯嘴角，目中閃過一抹奇特的涼意。那涼意，如冰霜，如夏季的冷風，如鋒利的劍芒。

侍衛們不敢和永嘉帝脫手，便各自分紅兩堆，彆離圍攏在二皇子三皇子的身邊，替兩位殿下擋一擋長鞭。

永嘉帝深深撥出心頭一口濁氣，扔了手中長鞭：“你們兩個都滾回寢宮自省。冇有朕答應，不得出寢宮半步。”

此中敵意，清楚可見。

民氣都是偏的。

李昊霍然轉頭。

兒子們一走，永嘉帝心中那團肝火也減退了很多。

……

禦前侍衛們也捱了很多鞭子。此時全數散開，一同跪下。

永嘉帝停動手中長鞭，怒聲嗬叱：“李景，李昊，我問你們，你們可知錯？”

“隻可惜，滎陽王隻想招婿。你們兩個又待如何？是要強娶，還是要入贅陸家？”

氣昏了頭的李昊，連二哥也不叫了，直呼其名：“李景！你剛纔說甚麼，有種你再說一遍！”

李昊滿身一顫，悶哼一聲，大滴的盜汗從額上滑落，俊臉上儘是啞忍的痛苦。

啪！

李昊倔強地抬開端：“父皇，兒臣想娶喜好的女人為妻，有甚麼錯？”

永嘉帝感覺這哭聲有些刺耳，皺了皺眉，總算冇說甚麼。

隻是，如此一來，二皇子和李昊被團團圍住，想逃也無處可逃了。永嘉帝的長鞭極其刁鑽，這麼多侍衛圍著，還能從裂縫裡鑽出去，落在他們身上。

李昊俊臉刹時泛白。落在身上的十幾鞭，都不及這一句刺入心扉的痛苦。

一怒之下，永嘉帝連粗口都爆出來了。

禦前侍衛們也待不住了，敏捷對視一眼，很有默契地聯手擋住了永嘉帝：“請皇上息怒！”

二皇子卻挺直了腰桿，恐懼無懼地說道：“滎陽王現在是不肯，或許，他很快就會竄改情意。”

二皇子神采開闊果斷，又說了一遍：“我想娶陸明玉。她現在不肯意不要緊。今後，總有她情願的一天。”

喬皇後的哭聲，在文華殿裡反響。

二皇子豈能乖乖捱揍，一個翻身，在地上滾了一圈，和李昊再次纏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