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信有些不安閒地輕咳一聲,彆過臉去,嘴硬道:“不過是些酸腐文人的說辭罷了。”
溫綺羅見他傲嬌的模樣,忍不住輕笑出聲。這江家二郎,還真是個彆扭的人。
明溪亭一聽這話,立馬正襟端坐,作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徒弟經驗的是,徒兒定當服膺教誨!”隻是那雙桃花眼還是滴溜溜地轉,透著幾分滑頭。
“吟詩作對並非不務正業,”溫綺羅語氣暖和,“詩詞歌賦,亦可抒發胸臆,鼓勵民氣。就比如這首壯詞,不恰是稱道了戍邊將士的豪放氣勢嗎?”
他長年習武,不善言辭,現在心中翻湧的情感,卻不知該如何表達。
傍晚時分,白雪來報,說是江府派人送來了禮品,說是二郎君的一點情意。
“溫二孃子,你…你為何要幫我?”江知信有些遊移地問道。
溫綺羅放下茶杯,目光亮淨清澈,“參軍一事,也並非毫無體例。隻是,能夠要委曲二郎君一陣子。”
江知信被溫綺羅一語道破心中所想,臉上閃過一絲難堪,他有些不平氣地說道:“我…我隻是看不慣那些文人整日吟詩作對,不務正業!”
溫綺羅見明溪亭這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心中不由好笑,這那裡像個門徒,清楚就是個索債鬼。
“你那三腳貓的工夫,怕是連防身都用不得。你若真想學些真本領,便將你那輕浮的性子收斂些,整日裡遊手好閒,如何能成大器?”
半晌,他終究下定決計,沉聲道:“溫二孃子,不知方纔所言,可當真?”
溫綺羅心中瞭然,看來江知信已經做出了決定。她叮嚀白雪將禮品收下,心中暗自策畫著接下來的打算。
江知信一時語塞,他雖不喜詩詞,卻也不得不承認,溫綺羅所言有理。
見江知信有些傲嬌的模樣,溫綺羅也笑笑不點破男兒好強的麵子。
江知信瞪了他一眼,“你小子,少來考我!父親叮囑過,要早些歸家。”他按下心中的思路翻湧,“我先帶舍弟歸家,便不打攪二孃子了。”說罷,便拽著江知禮的衣袖,回身拜彆。
溫綺羅掩唇輕笑,並未辯駁,隻是拿起桌上的茶杯,悄悄抿了一口。
溫綺羅也不催促,隻是悄悄地品著茶,任由紫玉蘭的暗香在院中滿盈。
江知信聞言,心中欣喜交集,他原覺得溫綺羅對本身避之不及,卻冇想到她竟會主動提出如許的建議。
溫綺羅淡笑道,“二郎君一心報國,熱誠可嘉,我為何不幫?何況,你孔武有力,技藝不俗,將來必成大器,也算是我溫府交友一名良朋。”
本來聽mm江知藍說過,溫綺羅並不籌算幫他當兵,這也讓他泄了氣。畢竟他年事未到,當兵若冇有熟悉之人舉薦,必是無門。
溫綺羅放下茶杯,目光直視著江知信,“疆場點兵,保家衛國,何來酸腐之說?莫非二郎君不也巴望馳騁疆場,建功立業嗎?”
溫綺羅坐在院中石凳上,手裡捧著一卷兵法,眼皮也未抬一下,隻淡淡道:“花拳繡腿,中看不頂用。”
先前他被家中禁足,冇法經常看望,現在禁足令一解,他便日日往溫府跑,美其名曰是擔憂徒弟安危,實則是酒徒之意不在酒。
能將他收為己用,將來也好成為溫家軍的一大助力。
以她對江知信的體味,他雖是性子魯莽,倒是一員可貴的虎將,待他用上火箭,必是百步穿楊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