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皇後冷哼拂袖道：“荒誕！鄂王死於夔王之手，天下人儘皆知。鄂王死前親口說出是夔王殺他，王公公與上百神策軍俱是親耳聽聞、親眼目睹，你此時說一句他是他殺而亡，又有誰會信賴？”

“是！”徐逢翰如蒙大赦，趕緊躬身下了台階，領著一眾宮人當即出了殿，又將殿門全數關上。

“但是，臣弟已寫好了自述狀，待臣弟一有異狀，便會漫衍全天下，揭穿此中黑幕。到時天底下人儘皆知臣弟是冤枉的，凶手另有其人――恐怕陛下此說，不能自圓。”

說到此處，就連徐逢翰都已經後背滲汗，殿上一眾寺人宮女體若篩糠，明白本日聽聞的奧妙，將會使本身性命不保。

王皇後的神采，愈發丟臉，一言不發。

“鄂王為祖宗社稷、天下百姓，方纔捨棄統統，隻為揭露夔王狼子野心。”王皇後冷冷道。

李舒白望著丹陛上的帝後，緩緩問：“以是陛下的意義，是此事不加審理，就此告終？”

李舒白見他如此，唇角不由暴露一絲笑意，隻是那笑意冰冷嘲譏，毫無歡樂之意：“那麼，又籌辦如何措置臣弟呢？”

王皇後頓時驚詫，轉頭回望天子。卻見天子也是怫然變色。他撐起家子，抬高聲音，問：“自述狀？”

“天然是收到的東西，讓他產生了逆轉設法。”王宗實袖手道。

黃梓瑕點點頭，翻開身邊的箱籠，說道：“請陛下容奴婢細心道來。”

王皇後看向徐逢翰，低聲說道：“你們都先下去。”

黃梓瑕將箱籠中那柄殘破的匕首、燒燬的絲線，以及破裂的玉鐲，取了出來，放在地上。

“這是梓瑕在義莊，解剖了張行英父子的屍身後，完整洗濯內臟，最後在聲門裂中發明的。”黃梓瑕淡淡說道，“一模一樣的小魚，一模一樣的地點，一模一樣的環境――死者在臨死前都是脾氣大變，本來溫厚溫馨的人變得非常過火，張行英死前直指我助紂為虐，要為天下人而撤除我；張父則在兒子身後爬上城樓，向都城百姓漫衍夔王謀逆的謊言，如此情狀，與鄂王殿下，難道一模一樣？”

“王公公又何必擔憂呢？本王隻是將我們猜想到的能夠性說出來，以供切磋，至於事情對或錯，此時做過統統的人便在殿上，天然曉得如何判定，又如何解釋。”李舒白雲淡風輕般說道，看也不看愀然變色的世人，略一思忖，對黃梓瑕說，“那就先從，鄂王殿下的死開端提及吧。”

她說到此處，便咬住了下唇，不便再說下去。

李舒白轉頭，看向黃梓瑕。

王皇後不敢置信，雖極力保持安靜，但頭上的步搖仍然不受節製地微微顫抖：“你的意義，鄂王也是如此，體內被人放入了小魚？”

“之前，朕為了七弟之事，將你押在宗正寺當中。也為皇家顏麵，始終未將你交由有司審理……”他說了這幾句，靠在王皇後身上喘氣甚急，便又停了下來，直到王皇後幫他撫胸理氣好久，他才漸漸持續說道，“現在朕問你，七弟之事，你可想好如何給朕、給朝廷、給天下一個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