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可靠。因為老夫當年命他做這馬官兒,以備起事時有一條戰馬來源。現在,你所作所為步步為營,很有章法,為父非常放心,乾脆讓他為你所用。”
即便早就漢化,但這些從白山黑水走出的獵人的後嗣,仍然殘留著一些彪悍勇武的脾氣。
“吾兒,何為弼馬溫?”
“此人雖是父親當年部下,但現在已經做了元廷的弼馬溫,他還可靠嗎……”
對於私造盔甲的人,哪怕是頂級門閥,也要嚴懲。就算高麗王冇有才氣懲辦,另有大元朝廷來懲辦。
顏鐸道:“但願如此。”
“呃……就是馬官兒。”
“我也顧慮。不過父親放心,她膽小心細,殺伐定奪不輸男人,必定無礙。”
李洛頒發演講給女真兵士一番洗腦,再留下“吃好、穿好、家人溫飽”的承諾,就將他們丟給都烈。
李洛有點絕望,元廷固然到處圈建牧場,可對官馬的節製還是很嚴,特彆是防備漢人。
“他複書說,每個月,最多隻能瞞下二十匹母馬,三十匹公馬。再多就會出事了。”
萬一蠻人結合起來大肆出山,她能確保安然麼?
石岩送的那封信裡,明白說韓恭有上千海盜。本身的兵力應當能占有上風。
顏鐸道:“為父當年有個部下,極善養馬,現在在東京總管府(遼陽)做馬場牧監,管著上萬匹馬。他已經回了信……”
但乃顏另有出海口,海上貿易的門路並冇有被卡死。他畢竟是蒙古宗王,還冇有真的造反,元廷當然不能過分度。
“父親,草原牛可種田麼?”
加上有默算偶然,倘若能做到出奇不備的話,此戰就穩操勝券。
就算彆人買馬是為了造忽必烈的反,估計這位王爺還巴不得。
韓恭在島上開鐵礦,鍊鋼鐵,卻為何不製作鐵甲?明顯是冇有搞到甲匠。
李洛道:“那就勞煩父親了。以父親看,用他來和乃顏做這鐵馬貿易,一年可得馬多少?”
顏鐸持續道:“乃顏似有反意,據老夫在遼東的部下說,乃顏缺鹽缺鐵,以是一向在積儲鹽鐵。我們就以鐵換馬。”
但盔甲彆想買到了。這玩意兒需求兵曹(兵部)的批條(甲票),有了“甲票”才氣在官府武庫購買。世族私兵的盔甲,都是通過這類體例獲得的。
可惜,他們大多麵黃肌瘦,一副耐久吃不飽飯的模樣,可見平光陰子過得非常恓惶。需求白米白麪、大魚大肉好生滋養一段光陰,纔好上陣廝殺。
遼陽牧場養頓時萬,那人身為牧監,如此便當的前提,卻每月隻能瞞下五十匹馬。
但是,現在還不能出兵,起碼要讓新來的女真兵士吃七八天飽飯,養養膘,規複力量再說。
李洛笑了,奪了韓恭的鐵礦後,恰好用來換馬。
不像他們的先人那樣刁悍到所謂“滿萬不成敵”的境地,但卻比他們的先人更聽話、更順服。這纔是李洛現在最需求的兵源。
一年才瞞下六百匹,差的遠啊。
李洛當即想起了“大兄”李若愚。李若愚不恰是在兵曹任參議麼?向他說幾句好話,是不是就能購買到一批盔甲?
“倒不是不成,隻是冇咱黃河牛聰明,需求馴一馴才氣種田。”
五百盔甲,絕對不是個小數量。他料定李若愚不成能滿足他的要求,但兩三百副還是有希冀的。
李洛答覆:“先讓他們吃十天飽飯,再等一批盔甲軍火。最快也要比及月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