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活力的小模樣似極了一隻伸出小爪子要撓人的奶貓兒。
張淑妃紅唇一呶,含笑將手上的青玉茶盞遞上去:“您嚐嚐這茶?”
說到此處,張淑妃又歎了一口氣,溫溫輕柔的給人捏了捏被角,輕聲細語的與姬月白說著話:“皎皎你也是,這回也算是吃了苦頭了,下回與你皇兄表姐們玩兒的時候可不能再胡來,本身也要謹慎些,要不然你父皇和母妃都是要擔憂的。”
張淑妃在家時是金尊玉貴, 令媛萬金嬌養出來的小女兒, 起居飲食都很有本身的講究,常日裡愛弄些個晨間露、梅蕊雪又或是陳年雨甚麼的,時不時的禮佛燒香,那做派的確是恨不得立時出塵脫俗去昇仙,非要同宮裡一群俗人劃開一條道來不成。
天子先是肝火一緩再嚐了好茶,倒是不似早前氣急,也樂得給她麵子,讚一句:“是不錯。”
天子聽了幾句,麵上的笑意便垂垂的收了起來,神采一淡,低頭去看姬月白,沉了聲音:“你說的是真的?”
姬月白指尖攥著被子一角,細嫩的指尖微微泛白,像是被水洗過的花瓣兒。她咬著唇冇說話,內心隻感覺好笑:張淑妃這三言兩語,倒是把姬月白落水的事歸結為小孩家的玩鬨和姬月白本身不謹慎――不得不說,隻要乾係著張家,張淑妃那一向不轉的腦筋也能機警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