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就是本身。

先前尋書的時候，他已經通過書名肯定這些冊本本身冇有看過，稍許有些遺憾之餘，也很獵奇，這些冊本究竟寫的是甚麼內容，竟然能夠幫忙人類固結神識。

但他頓時又想到，徐有容將四十九卷書讀百遍見真義，凝集神識勝利的時候才四歲，方纔生出的那點高傲心機頓時消逝，自嘲一笑，心想真冇甚麼意義。

隻是融彙貫穿四字罷了。

修行，本來就是這麼簡樸。

陳長生在書架旁行走尋覓，饒是他對藏書序列非常熟諳，也用了足足半個時候才把那四十九本書找齊，然後全數搬到了窗旁的地板上，遵循挨次排好。

書裡的那些筆墨，從他腦海的最深處浮起，從他幼年的影象裡返來，變得非常逼真，然後垂垂開釋出某種氣味，依循著《洗髓論》第一篇的體例，在他的思惟天下裡不斷交融。

吃完晚餐，他再次回到藏書館裡，燒了壺開水，衝了杯在百花巷裡買的花茶，盤膝而坐，埋頭半晌，目光在那些擺列整齊的四十九卷冊本上緩緩掃過，終究落在《洗髓論》上。

紙上的筆跡比較清秀，但談不上多麼驚人，並且筆劃很直，看著有些憨稚敬愛，他猜到這四個字應當是徐家那位蜜斯從悠遠南邊寫給本身的，卻如何也冇法把寫出如許憨拙筆跡的少女與傳聞裡阿誰天賦橫溢的少女聯絡起來。

第四本書，第五本書……他把四十九本書快速瀏覽了一遍，確認這些書籍身都看過。

修道之路漫漫修遠，而他和餘人師兄自幼苦讀道藏，萬卷書儘在胸臆，便即是他比彆人已經提早解纜了好久，他已經走了萬裡路，那麼他理所當然地會比彆人先達到此岸。

俄然間，館裡響起嗡的一聲輕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