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敵他晚來瘋急_6.06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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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不在。衛王到了,聖上在未央宮前殿設席,太後也一道列席。”她說罷問,“您可籌辦去?”

魏遲這一起非常乖順,除一日三問阿爹外,並未添事,聞言抬頭:“姐姐,我不能跟你去見長公主嗎?”

昨日是元宵,因國喪未滿一年,長安城不像往年那般火樹銀花,徹夜張燈,但到底已是新年,皇宮裡邇來也連續規複了些色采,目睹那金門朱柱,瑤窗碧瓦已比疇昔大半載光鮮幾分。

原是穆柔安來了,說魏遲晚膳時貪食,她見他餓極,就縱他多吃了幾塊蒸餅,不料叫他難受得哇哇直吐,實是她看管不周,但因得了薛瓔切勿對外張揚的叮囑,也不敢私行請太醫,便先來叨教。

這回,薛瓔考慮了下才道:“阿爹活著時,積年元月開朝後,皆派朝臣主持招賢會,廣招天下才德出眾的秀士登殿,或大行犒賞,或令其為朝效力,以表朝廷選賢舉能的用心。阿姐覺得,現在阿爹雖已不在,但這招賢一製卻不成廢除,你說呢?”

孫杏兒在外邊道:“殿下,宮宴已散席,陛下朝這兒來了。”

“這第一樁……”薛瓔起家到裡間取了魏嘗的佩劍,與他解釋一番由來後說,“你細心瞧清楚這柄劍,再見衛王時,找機遇將二者比對一番。”

“您放心,承平著呢。”

一個五歲多的孩子不成能在她邏輯周到的發問下,將謊圓得如此絕妙,她想,他應噹噹真知之甚少。

薛瓔一起無險,鄰近長安,以“先行回宮覆命”為由向衛冶告彆,捎上魏遲,在羽林衛的安排下悄無聲氣入了皇城,並於同一時候,知會真正的“高上使”現身。

*

薛瓔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機,尚未將實在身份奉告他,想了想道:“長公主很凶,不等閒見客。你且在這兒住上幾日,一有你阿爹動靜,我就托姑姑奉告你。”

她便挑遴選揀的,大抵講了一遍。

至於魏遲所說“睡一覺到了雪山”的事,也許也是真的。雖說父子倆當日衣冠劃一,像預謀出行,但也說不定是那當爹的,半夜趁孩子睡著,給他穿戴好,偷偷抱到外頭的成果。

一個好動靜,一個壞動靜。

她起家踱到裡間小室,從臨時安設的劍架上取下魏嘗的佩劍,剛欲拆開上頭綢布,忽聽三下叩門聲。

她適時虛扶一把,開門見山道:“穆姑姑不必多禮,我將你支來,是想交代你一樁事。”說著一指身邊魏遲,“你給這孩子安排個住處,吃穿都往好的來,但切莫向外張揚。”

薛瓔則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了分開十餘日的長樂宮。

仇家小天子一噎,風風火火的步子都卡了殼,捂著胸口道:“阿姐,你可真會捅民氣窩子。”

姐弟倆入裡後,薛瓔揮退擺佈,問:“這都入夜了,你如何還特地過來?”

薛瓔笑笑:“但我也有兩件事請你做,本想明日與你說,你既來了,便先交代給你。”

薛瓔用蘭湯洗淨了身子,被人奉侍著措置了左肩已結痂的傷口,穿戴妥當,束整烏髮,而後翻看起剛送來的竹簡信報。

薛瓔笑著歎口氣,表示他坐。

他聽完更是煩惱:“阿爹究竟與你交代了甚麼,叫你非去衛國那虎狼之地涉險不成?早知如許,我就不該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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