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先前他對的兒子的傷也生出了質疑,心中不由得慚愧,因而神采馴良起來,“父皇曉得你心中的委曲,你放心,父皇不會再讓人誹謗你。華神醫正在為妍妃調製保胎的藥,待妍妃服了藥,你們再帶她拜彆吧。”
“那就好。”夜時舒也放心腸笑了。
尉遲淩俄然捏了捏她的手心,對齊綏說道,“勞煩齊公公帶路。”
齊綏聽出他的意義,張了張嘴想說甚麼,但見他神采冷肅,便見機地點了點頭,然後回身進了錦福宮。
“二嫂,你把這些照實奉告皇上了?”
三人同乘一輛馬車前去致和將軍府。
畢竟他們早就曉得了本相,尉遲淩這一‘健愈’,也就意味著他們不消再幫其坦白了。
但尉遲淩並冇有往裡去,對齊綏說道,“妍妃娘娘寢宮我們就不出來了,請齊公公轉告父皇,我們在此等華神醫。”
“哪敢哦!”顧思沫掩嘴笑道,“我隻給妍妃調製了一副安胎的方劑,趁便再給她寫了一張食譜。至於彆的,我是一點都冇說。”
“淩兒,你這是何意?後宮多年無妃嬪有孕,朕好不輕易盼來一子,眼下又幾乎不保,莫非問你借小我,你還不樂意?”
尉遲淩後退一步,又道,“父皇,時候不早了,兒臣和王妃得去一趟致和將軍府。母妃和皇兄、皇嫂本日那般猜忌提示了兒臣,兒臣得把華神醫帶上,不然實難向嶽父大人講解清楚。”
他一邊說一邊苦澀地感喟,“這世道,人言可畏,兒臣傷重時被人誹謗,健愈後還要受人猜忌……唉!兒臣惶恐,真怕哪天就被人彈劾,說兒臣欺君。”
夜時舒和尉遲淩對視了一眼,答案自是不言而喻。
不一會兒。
……
尉遲淩垂下眼眸,抬高了語氣,“父皇,與其留華神醫在宮中陪妍妃娘娘待產,不如請華神醫想想體例,如何能讓後宮妃嬪順利受孕。”
夜時舒一聽,心中懸起的大石總算落下了!
尉遲晟一臉沉冷地呈現。
對於尉遲淩的‘健愈’,夜庚新和夜時珽、夜時竣父子三人那是再歡暢不過。
麵對他的指責,尉遲淩冇有辯白,隻說道,“父皇既知後宮多年無妃嬪再誕下龍嗣,無妨好好查查,是何啟事。按理說,父皇正值丁壯,常日裡又不缺滋養,子嗣淡薄應當不是父皇的題目。”
聞言,夜時舒眸底一沉。
恰好某二公子兩天冇見著媳婦了,這一見麵就差抱著媳婦親兩口了,他不但把自家爹和大哥拋到了腦後,還脫口就說道,“傳聞你進了宮,我但是擔憂了一整日。你要再不返來,我都要去宮裡找你了!如何,統統還順利吧?有冇有報酬難你?”
不過她還是體貼腸問道,“齊公公,華神醫現在還在錦福宮嗎?”
聽聞承王府馬車到了,父子三人一同出來接迎。
約莫過了一個時候,顧思沫才從錦福宮出來。
尉遲晟背在身後的雙手用力攥緊。
可這十餘年來,後宮妃嬪再無所出……
“兔崽子!你乾甚麼?”夜庚新黑臉痛斥道,“魔怔了不成?還不從速把人家女人放開!”
夜庚新和夜時珽看著他的行動,都忍不住瞪直了眼。
尉遲晟目睹了顧思沫為妍妃保胎的顛末,此時現在對顧思沫隻要佩服,再無猜忌。
當顧思沫上馬車時,夜時竣難掩歡樂,一個箭步便衝到她麵前,抓住她的手高興喚道,“沫兒,你可算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