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威王克服於徐州
靖郭君,衣威王之衣,冠,舞其劍。宣王自迎靖郭君於郊,望之而泣。靖郭君至,因請相之。靖郭君辭,不得已而受。七日謝病,強辭,靖郭君辭不得,三日而聽。
“且夫韓、魏之以是畏秦者,以與秦接界也。兵出而相稱,不至旬日,而克服存亡之機決矣。韓、魏戰而勝秦,則兵半折,四境不守;戰而不堪,以亡隨厥後。是故韓、魏之以是重與秦戰而輕為之臣也。
楚將伐齊
張儀為秦連橫齊王
鄒忌修八尺有餘,身材昳麗。朝服衣冠,窺鏡,謂其妻曰:“我孰與城北徐公美?”其妻曰:“君美甚,徐公何能及公也!”城北徐公,齊國之斑斕者也。忌不自傲,而複問其妾曰:“吾孰與徐公美?”妾曰:“徐公何能及君也!”旦日,客從外來,與坐談,問之客曰:“吾與徐公孰美?”客曰:“徐公不若君之美也。”明日,徐公來,孰視之,自發得不如,窺鏡而自視,又弗如遠甚。暮,寢而思之,曰:“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妾之美我者,畏我也;客之美我者,欲有求於我也。”
令初下,群臣進諫,門庭若市。數月以後,不時而間進。期年以後,雖欲言,無可進者。
蘇秦為趙合從,說齊宣王曰:“齊南有太山,東有琅邪,西有清河,北有渤海,此所謂四塞之國也。齊處所二千裡,帶甲數十萬,粟如丘山。齊車之良,五家之兵,疾如錐矢,戰如雷電,解如風雨。即有軍役,何嘗倍太山,絕清河,涉渤海也。臨淄當中七萬戶,臣竊度之,下戶三男人,三七二十一萬,不待發於遠縣,而臨淄之卒,固以二十一萬矣。臨淄甚富而實,其民無不吹竽、鼓瑟、擊築、操琴,鬥雞、走犬、六博、躣踘者;臨淄之途,車{殸車}擊,人肩摩,連衽成帷、舉袂成幕,揮汗成雨;家敦而富,誌高而揚。夫以大王之賢是齊之強,天下不能當。今乃西麵事秦,竊為大王羞之。
“夫從人朋黨比周,莫不以從為可。臣聞之,齊與魯三戰而魯三勝,國以危,亡隨厥後,雖有勝名,而有亡之實,是何故也?齊大而魯小。今趙之與秦也,猶齊之於魯也。秦、趙戰於河、漳之上,再戰而再勝秦;戰於番吾之下,再戰而再勝秦。四戰以後,趙亡卒數十萬,邯鄲僅存。雖有勝秦之名,而國破矣。是何故也?秦強而趙弱也。今秦、楚嫁子取婦,為昆弟之國。韓獻宜陽,魏效河外,趙入朝黽池,割河間以事秦。大王不事秦,秦驅韓、魏攻齊之南地,悉趙,涉河、關,指扌專關,臨淄、即墨非王之有也。國一日被攻,雖欲事秦,不成得也。是故願大王熟計之。”
田忌為齊將,係梁太子申,禽龐涓。孫子謂田忌曰:“將軍可覺得大事乎?”田忌曰:“何如?”孫子曰:“將軍無解兵而入齊。使彼罷弊於先弱守於主。主者、循軼之途也,鎋擊摩車而相過。使彼罷弊先弱守於主,必一而當十,十而當百,百而當千。然後背太山,左濟,右天唐,軍重踵高宛,使輕車銳騎衝雍門。如果則齊君可正,而成侯可走。不然,則將軍不得入於齊矣。”田忌不聽,果不入齊。
鄒忌事宣王
成侯鄒忌為齊相
田忌亡齊而之楚
秦假道韓魏以攻齊
田忌三戰三勝,鄒忌以告公孫□。公孫□乃令人操十金而往卜於市,曰:“我田忌之人也,吾三戰而三勝,聲望天下,欲為大事,亦吉否?”卜者出,因令人捕為人卜者,亦驗其辭於王前。田忌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