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陵之役
楚令景鯉入韓,韓且內伯嬰於秦,景鯉患之。冷向謂伯嬰曰:“太子入秦,秦必留太子而合楚,以複幾瑟也,是太子反棄之。”
齊令周最讓鄭
謂公叔曰公欲得武遂於秦
冷向謂韓咎曰:“幾瑟亡在楚,楚王欲複之甚,令楚兵十餘萬在方城以外。臣請令楚築萬家之都於雍氏之旁,韓必起兵以禁之,公必將矣。公因以楚、韓之兵奉幾瑟而內之鄭,幾瑟得入而德公,必以韓、楚營私矣。”
冷向謂韓咎
至齊,齊人或言:“軹深井裡聶政,英懦夫也,避仇隱於屠者之間。”嚴遂陰交於聶政,以意厚之。聶政問曰:“子欲安用我乎?”嚴遂曰:“吾得為役之日淺,事今薄,奚敢有請?”因而嚴遂乃具酒觴聶政母前。仲子奉黃金百鎰,前為聶政母壽。聶政驚,愈怪其厚,固謝嚴仲子。仲子固進,而聶政謝曰:“臣有老母,家貧,客遊覺得狗屠,可朝夕得甘脆以養親。親扶養備,義不敢當仲子之賜。”嚴仲子辟人,因為聶政語曰:“臣有讎,而行遊諸侯眾矣。然至齊,聞足下義甚高。故進百金者,特覺得夫人粗糲之費。以交足下之歡,豈敢有求邪?”聶政曰:“臣以是降誌辱身居販子者,徒幸而養老母。老母在,政身未敢以許人也。”嚴仲子固讓,聶政竟不肯受。然仲子卒備賓主之禮而去。
謂公叔曰乘舟
公叔使馮君於秦,恐留,教陽向說秦王曰:“留馮君以善韓臣,非上知也。主君不如善馮君而資之以秦。馮君廣王而不聽公叔,以與太子爭,則王澤布而害於韓矣。”
韓公叔與幾瑟爭國。鄭強為楚王使於韓,矯以新城、陽人合世子,以與公叔爭國。楚怒,將罪之。鄭強曰:“臣之矯與之,覺得國也。臣曰世子得新城、陽人,以與公叔爭國而得全,魏必急韓氏;韓氏急,必縣命於楚,又何新城、陽人敢索?若戰而不堪,走而不死,今且乃至,又安敢言地?”楚王曰:“善。”乃弗罪。
幾瑟亡之楚,楚將收秦而複之。謂羋戎曰:“廢公叔而相幾瑟者楚也。今幾瑟亡之楚,楚又收秦而複之,幾瑟入鄭之日,韓,楚之縣邑。公不如令秦王賀伯嬰之立也。韓絕於楚,其事秦必疾,秦挾韓親魏,齊、楚後至者先亡。此王業也。”
公叔且殺幾瑟
公叔且殺幾瑟也,宋赫為謂公叔曰:“幾瑟之能為亂也,內得父兄,而外得秦、楚也。今公殺之,太子無患,必輕公。韓大夫知王之老而太子定,必陰事之。秦、楚若無韓,必陰事伯嬰。伯嬰亦幾瑟也。公不如勿殺,伯嬰恐,必保於公。韓大夫不能必其不入也,必不敢輔伯嬰覺得亂。秦、楚挾幾瑟以塞伯嬰,伯嬰外無秦、楚之權,內無父兄之眾,必不能為亂矣。此便於公。”
周最行至鄭,公叔大怒。史舍入見曰:“周最固不欲來使,臣竊強之。周最不欲來,覺得公也;臣之強之也,亦覺得公也。”公叔曰:“請聞其說。”對曰:“齊大夫諸子有犬,犬猛不成叱,叱之必噬人。客有請叱之者,疾視而徐叱之,犬不動;複叱之,犬遂無噬人之心。僅周最固得事足下,而以不得已必故來使,彼將禮陳其辭而緩其言,鄭王必以齊王為不急,必不準也。今周最不來,彆人必來。來使者無交於公,而欲德於韓擾,其使之必疾,言之必急,則鄭王必許之矣。”公叔曰:“善。”遂重周最。王果不準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