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駭之下,他從速強壓住頭痛如裂的感受,對風傾夜嘶聲道:“是朱安莽撞,不該衝撞風七公子!還請七公子速速停止,我們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朱安在玄宗也算得上是一等妙手了,並且隨他去的另有兩百精兵,莫非一個朱安,加上整整兩百的精兵,都冇法拿下阿誰敲鼓之人!貳心中有些驚懼,也有些獵奇。這個敲鼓之人,到底是何方崇高?
葉子嵐的神采又變了變,很快就規複如常,正了正麵龐,問道:“那朱統領到那裡去了?”
朱安在內心思唸了一下,然後對風傾夜笑道:“是這麼回事,奉聖突遭魔族偷襲,派人向宗主求救,宗主仁心仁德,便不忌前嫌,特命葉護法與本統領前來互助。”
風傾夜點點頭,令他們抬上昏疇昔的朱安,騎上駿馬快速向奉聖城奔去。
風傾夜看著麵前這些人,微微一抬手,那鼓聲立時緩了一緩,又規複了先前的鼓調。
不過,當他瞧見那隻鳳凰王脖子上掛著的一麵小鼓時,頓時神采大變,眼神變幻莫測,心中也立即明白過來。本來那能震懾鬼域鼓聲,是風傾夜那隻鳳凰王敲打出來的!
當初阿誰風采翩翩進退有度名揚全部玄機殿的風家七少爺真的是麵前這個一臉冷酷對他們透露氣勢彈壓的少年嗎?他的確不敢信賴!
“若風少爺能饒我們一命,我們情願從今今後聽風公子叮嚀,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他一個眼色遞疇昔,帶來的那撥精衛敏捷將風傾夜包抄起來,刀刃出鞘,氛圍頓時嚴峻起來。
風傾夜頓住步子,連眉毛都冇有動一下,隻是目光安靜無波地掃過這將他緊密包抄的兩百精兵妙手,最後落在朱安身上,眸光微微一凝。但是立在他肩頭上的那隻鳳凰王卻已靈敏地發覺到他的不耐和肝火,雙翅一展,那鼓聲頓時古怪地淩厲起來,咚咚之聲,聲聲若鋒刃,灌入耳中,竟有一種攝魂奪魄之感!
葉子嵐一見朱成昏倒不醒,立即神采大變,目光森森地盯著風傾夜:“風傾夜,這是如何回事?”
這邊葉子嵐一邊派人刺探奉聖城內的動靜,一邊等著朱安的複書。但是等了好久,朱安不但冇派人返來,本身和那群精兵彷彿也如石沉大海了。他立在高高的城樓上,望著那鼓聲越來越近的方向,心中垂垂不安起來,眼色也越來越陰霾。
而這個動機剛起,朱安便驚駭地發明,他帶來的精兵己有一半他殺身亡了!
葉子嵐身後跟從將領聞言,都不由大吃一驚,葉子嵐的神采立即峻厲起來,嘲笑道:“風傾夜,你好大的膽量,連本統帥的人你也敢動!莫非你在玄宗學的軍規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連本統帥的號令你也敢違背!來人,將此大膽逆徒押下去!”
聽到月無缺的名字,風傾夜本來沉寂幽深如一潭湖泊的雙眸中泛出奇特的光彩。當得知玄宗宗主和葉子嵐企圖致月無缺於死地時,他的眼中立即騰地升起一團肝火。
少年俊美的眉眼彷彿也染上了一層薄薄淡淡的霧氣,雖雙眸敞亮,卻好像一麵深不見底的湖泊,有一種水中花鏡中月似地看不清楚的感受。他的身上冇有任何氣味和一絲氣場,但是朱安等人卻恰好感覺,冇有人敢近他的身邊。
但是那批精兵聽到他的號令,隻是悄悄低下了目光,底子冇有人理他。見此景象,他更加氣惱,氣急廢弛道:“你們這群飯桶,都想造反嗎!連本統帥的話都敢不聽了!信不信本統帥現在就正法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