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安難堪地輕咳一聲,又道:“不曉得風少爺現在是籌辦去那裡?”
不過,當他瞧見那隻鳳凰王脖子上掛著的一麵小鼓時,頓時神采大變,眼神變幻莫測,心中也立即明白過來。本來那能震懾鬼域鼓聲,是風傾夜那隻鳳凰王敲打出來的!
這邊葉子嵐一邊派人刺探奉聖城內的動靜,一邊等著朱安的複書。但是等了好久,朱安不但冇派人返來,本身和那群精兵彷彿也如石沉大海了。他立在高高的城樓上,望著那鼓聲越來越近的方向,心中垂垂不安起來,眼色也越來越陰霾。
饒是他功力高深,現在也覺那鼓聲入耳,彷彿催魂,全部腦袋似被萬隻螞蟻啃噬,萬根金針刺穿,又似有一把鋒利的鋼刀在腦中刮剜,難受得人直想他殺。
驚駭之下,他從速強壓住頭痛如裂的感受,對風傾夜嘶聲道:“是朱安莽撞,不該衝撞風七公子!還請七公子速速停止,我們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風傾夜頓住步子,連眉毛都冇有動一下,隻是目光安靜無波地掃過這將他緊密包抄的兩百精兵妙手,最後落在朱安身上,眸光微微一凝。但是立在他肩頭上的那隻鳳凰王卻已靈敏地發覺到他的不耐和肝火,雙翅一展,那鼓聲頓時古怪地淩厲起來,咚咚之聲,聲聲若鋒刃,灌入耳中,竟有一種攝魂奪魄之感!
葉子嵐聞言,眼底的陰霾和心中的不安立時一掃而空,對勁地笑道:“朱安公然還是有些本領的。”
很快,一隊人馬垂垂自那遠方暴露恍惚的影子來,想來來勢很快,不過一柱香的工夫,已能看清楚步隊了。
葉子嵐一見朱成昏倒不醒,立即神采大變,目光森森地盯著風傾夜:“風傾夜,這是如何回事?”
風傾夜一揚手,他們立即溫馨下來。他沉冷的目光悄悄諦視著麵前這批人,緩緩問道:“玄宗為何會派兵前來奉聖?你們又為何前來反對我?”
他一個眼色遞疇昔,帶來的那撥精衛敏捷將風傾夜包抄起來,刀刃出鞘,氛圍頓時嚴峻起來。
風傾夜道:“被我點暈了。”
風傾夜目光冷酷地看著他,聲音中帶著一絲挖苦:“除了我,冇有人能措置他們。因為,他們現在是我風傾夜的部下!”
少年俊美的眉眼彷彿也染上了一層薄薄淡淡的霧氣,雖雙眸敞亮,卻好像一麵深不見底的湖泊,有一種水中花鏡中月似地看不清楚的感受。他的身上冇有任何氣味和一絲氣場,但是朱安等人卻恰好感覺,冇有人敢近他的身邊。
李近南等人忽覺四周殺氣出現,又見風傾夜目露肝火,心中頓時又是驚奇又是惶恐。不過李近南便記起有關風傾夜與月無缺二人有婚約之事,心下頓時對他這莫名肝火瞭然,從速笑道:“風公子莫氣,無缺統領乃少年英才,英勇無匹,要想脫身易如反掌,不過是她心腸仁慈,才留於城內抗敵,葉護法也是拿她冇有體例的。如果風公子急於前去與月統領彙合,不如就由部屬帶路吧。”
朱安見此景象,不由又驚又急又怒。他再如何考慮,也冇推測風傾夜竟然視他們若無物,完整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
葉子嵐身後跟從將領聞言,都不由大吃一驚,葉子嵐的神采立即峻厲起來,嘲笑道:“風傾夜,你好大的膽量,連本統帥的人你也敢動!莫非你在玄宗學的軍規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連本統帥的號令你也敢違背!來人,將此大膽逆徒押下去!”